花惜在將車開到河邊後,風舞便將其中的一盞車燈,連同車的一角,小心地切下,她將車燈舉在手裏,在陳纖兒三人落水的地方由近而遠,慢慢地仔細地照了過去。
湖麵,在夜風的驅使下,蕩漾起陳陳的微波,根本就沒有陳纖兒三人的影子。
“據大姐說,這河雖然是叫死亡之河,但是每年的夏天,滿河都是妖豔的荷花!”花惜蹲下身子,用手扒拉了下冰冷的河水,淡淡道:“相信明年,這裏的荷花,會更加妖豔。”
風舞低頭看了下花惜,淡淡道:“會的,荷花也是有靈氣的,陳纖兒三人畢竟會爛在這河裏!”
“可是,我還聽過傳言,據說這河中夏日的荷花,絕對不會開在距離河岸五米之內。”花惜站起身,微微皺了下眉,道:“這死亡之河河岸的五米以內,從來就沒有出現過荷葉蓮花等。”
風舞道:“那隻是傳聞而已,如果你需要得到一個答複,明年夏天,我們一定來看看!”
“這不是傳聞,這是一個事實,我也很想知道這是為什麼!”說話的是受傷的趙名,他上前兩步,伸手捏了捏下巴,老氣道:“這整條河岸,五米之內的河水中從來沒有長過東西來。”
趙名的話,風舞不是非常的感興趣,眼見時間已經差不多過去了一個小時,風舞衝花惜點了點頭,淡淡道:“該回去給大姐一個交代了!陳纖兒他們三人在水裏已經超過了一個小時!”
“肯定是死了!”花惜站起身,淡淡地接了一句,便舉步朝自己開過來的吉普車走了過去。
是的,陳纖兒三人倉促而又無奈地落水,她們不能把頭探出水麵,又沒有可以在水中呼吸的東西,如果能在水底活過一個多小時的話,那這真的就是出了鬼了。
風舞在回去詳細地將事情給朱雀說了下後,朱雀微微皺了下眉,她抬起頭看著風舞,淡淡道:“陳纖兒三人既然掉進水裏,那肯定是死了!以後,那死亡之河附近,你們不要再去了!”
“是!”風舞沉默了下,道:“大姐,我們也想留下陳纖兒那個活口,可惜她身邊還有一個生化人,我和惜兒連手,也不是那生化人的對手,所以,要帶陳纖兒回來,有點不太可能!”
“哦?”朱雀深吸了口氣,而後有釋然地笑了笑,道:“那肯定是陳家飛手下的生化人了,隻是,一般的生化人還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今天你遇見的生化人,肯定是生化人中的頭頭!不過,無論那生化人是頭頭也好,是小弟也罷,從今以後,他已經不再存在了!”
“既然你們連手都不是那生化人的對手,那你們是如何將他們逼進死亡之河的?莫非他們是自己跳進去的?”鵬飛確實聰明,隻是那話稍微有些不對,他便能聽出些蹊蹺來。
風舞對鵬飛向來沒有什麼好感,因為她偶然地,總感覺到鵬飛看自己的眼神很蕩,很怨毒!她沒有看鵬飛,隻是冷道:“我隻是說我和惜兒連手不是生化人的對手,別忘記我們是四個人去的。我和惜兒身手不怎麼樣,不代表快刀唐七的身手也不怎麼樣!”
鵬飛吃了個勺子柄,隻能幹笑了笑,隻是,鵬飛聽了風舞的話後,也不僅多看了唐七一眼。
唐七,個子不高,外表看起來也隻是中人之姿,這家夥來這朱雀堂到現在,說過話的還沒有超過十句,這家夥一天到頭,都喜歡一個人靜靜地站著,麵無表情,體無動作。
“你把陳纖兒三人逼進了死亡之河?”鵬飛衝唐七點了點頭,討好地問了一句,他知道唐七是一個高手,如果能交上唐七這樣的朋友,那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是!”唐七簡短地回答了句,便緊緊地閉上了嘴巴,似乎不舍得浪費說話的力氣。
“高手!佩服!”鵬飛明知唐七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可他仍舊是不放棄搭話拉攏。
唐七沒有說話,隻是抬起頭看著朱雀,那意思仿佛在說,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得下去了。
“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鵬飛淡淡地笑了笑,厚著臉皮繼續開口。
“難道你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意思?”唐七終於轉頭看了鵬飛一眼,滿眼竟然是無限的厭倦。
鵬飛的臉皮再厚,也會有些失態,他咧了咧嘴角,終究還是強自笑了笑,道:“我們不過是剛剛見麵,你怎麼就覺得我這人沒有意思?或許,在和我接觸久了後,你會覺得我很有意思!”
唐七沒有再回答鵬飛的話,在見朱雀點了點頭後,唐七便默默地轉身退了出去。
“這家夥,和我的話都不多,我估計他除了修武之外,對任何事情都沒有了興趣!”趙名轉頭看著趙名漸漸遠去的背影,貌似遺憾地歎了口氣,道:“悲哀,我覺得這是唐七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