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曜在腦海中思索了一圈,也沒有想起眼前這個少女是誰。但是見她略有些熟稔的表情,怕是以前也見過的。
就在左曜沉默的時候,溫景行也操縱著寶船落在地麵上,並走到了左曜身邊。
他溫和的笑道:“舞雩姑娘不必客氣,除魔衛道是我們劍門修士的義不容辭的責任。隻是不知姑娘你是紫霄劍宗掌門的愛女,風掌門怎會放心讓你下山來?”
經他不動聲色的提醒,左曜也記起來了。
眼前這姑娘名叫風舞雩,是紫霄劍宗掌門老來得子生下的最的女兒,因此也最得他寵愛。
起來,他還曾參加過風舞雩十四歲的生辰宴呢,難怪這姑娘瞧著眼熟。
風舞雩聽了溫景行的話,俏臉微紅,扭頭看著旁邊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低聲道:“我是偷偷跟著二師兄下山的,沒想到二師兄他們正在執行師門任務,還遇到了這群魔頭,是我拖累了大家”
她身邊的男子也在跟魔修的纏鬥中受了重傷,此刻正在同門師兄弟的幫助下服用療傷丹藥,聞言抬起頭看了左曜一眼,不冷不熱道:“多謝長老救命之恩。”
左曜看了一眼男子的表情,又疑惑地看了溫景行一眼,他曾經得罪過這個男人嗎?
溫景行扯扯嘴角,笑容也淡了些:“徐兄的傷不要緊吧?”
徐子卿又看了左曜一眼,終於站起身拱拱手:“無妨,多謝溫師弟關心。”
左曜覺得這個人也很眼熟。
他回憶了片刻,終於在記憶的角落裏找到這個人,徐子卿,曾和他一起被人並稱為劍修雙君,左曜因好酒之名被譽為酒中君,徐子卿則因為擅丹青也被稱為畫中君。
徐子卿才三十歲就已經是金丹中期的劍修,就算是放眼上界也是數得著的逸群之才,在師門之內更是被眾星捧月地供奉著。
玄劍門和紫霄劍宗都算是上界一流的劍修門派,左曜和徐子卿更是門派內年輕一派的才人物,故而兩人都免不了被拉出來一同比一比。
不過,有左曜珠玉在前,旁人每每談論起徐子卿的時候,最後都會有意無意加上一句:除了玄劍門的左曜劍仙,旁人都比不上他。
左曜就像是他生命中難以擺脫的陰霾,無論如何都無法超越。故而,徐子卿見到左曜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了。
左曜依稀記得,前世的徐子卿,最後應該是因為道心不穩的緣故,在突破金丹後期以後修為一直未能寸進,在後來走火入魔墮入邪道。
一代驕子淪落至此,也是頗為可惜。
左曜用遺憾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
不料這個眼神卻深深地刺激到了徐子卿。
他原本以為,左曜雖然年少成名,但是也少不了玄劍門掌門庇護偏愛的緣故,故而對於左曜所謂已經突破元嬰期的傳言也是嗤之以鼻,並不十分相信。
但是經過剛才的一幕,他切切實實地見識到了左曜的逆修為,在深受震驚的同時也倍感挫折。
他與左曜被不少人並稱為劍修雙君,如今看來,自己的實力遠不及左曜,這個雙君之名字在他如今看來,更是一種諷刺。
然而心中明白是一回事,要他坦然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徐子卿接受不了他與左曜之間的實力修為存在壤之別的事實,話的態度也十分生硬。
他望著左曜,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口道:“關於補丹之事,還望幾位守口如瓶為好。這靈丹非我們所有,故而也不能贈與幾位以報救命之恩,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