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熙華又狂笑起來,隻是這一次,就連玄鉞都不知道他為何而笑。
“你想自爆?”玄鉞突然發現溫熙華的異常,隨後便冷笑著嘲諷道,“就算你自爆了,也無法傷到本座分毫。而且,你有那個膽子自爆?你與我共同的敵人都是左曜,難道你不想借我之手除去左曜這個眼中釘?”
元嬰已經被吸食大半的溫熙華有氣無力地回道:“我與左曜為敵,是因為我主動算計他,你與我之間的仇,是你主動算計我。孰輕孰重,還需我多言麼?”
完,他便準備自爆。
元嬰也是靈氣實體化的一種體現,是一個修士畢生修為的凝結,元嬰期修士自爆的威力,完全可以摧毀整座玉虛峰,到時候隻有元神存在的玄鉞自然也會為他陪葬。
“若有你這個上古魔跟著我陪葬,我也不虧了哈哈哈”溫熙華的笑聲瘋魔又悲愴。
隻是下一秒,溫熙華卻發現了不對勁。
他竟然一絲一毫也無法催動自己的元嬰裏最後的靈力。
“嗬嗬,你這點兒伎倆,也好意思在本座麵前賣弄?”玄鉞一口氣將溫熙華的元嬰吸幹,“忘了你之前喝下去的魔引了嗎?”
溫熙華沒忘,他隻是有些嘲諷地想起當初自己把摻雜了魔引的酒送給左曜,如今左曜順利化神,而他卻是栽在這上麵了,果然是因果輪回,報應不爽啊。
溫熙華用最後的力氣“嗬嗬”地笑了兩聲:“你是不是忘了,我一死,左曜會立刻察覺到”
“察覺了又如何?難道你還指望他會給你報仇麼?”玄鉞冷笑。
溫熙華的聲音已經幾不可聞:“就算左曜如今沒有前世的記憶,但他終究不會放任魔修在劍門作亂。隻要你死了,為何而死的還重要麼?”
“左曜不過是化神後期,就算是來了也攔不住我。”玄鉞傲然道。
事實也是如此。
左曜沒有恢複前世的記憶之前,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威懾力。他可是已經在溫熙華的全力供養下精心修養了二十多年,就算隻恢複了自己以前實力的百分之一,在人界也可以是頂尖強橫的存在了。
“就算你不怕左曜,難道也不怕劍門裏的那幾個返虛期的老祖麼?”話音未落,溫熙華的元魂便徹底消散了。
至此,地神魔諸界,再無此人。
而聞聽此話的玄鉞也是猛地罵了一句娘,立刻使出自己最後的保命魔功,一個與躺在地上的魔修麵容一致無二的三寸大的魔嬰飛快地從溫熙華的鹵門衝出,卷起地上自己的魔屍本體就要往外跑。
他被溫熙華氣壞了,差點兒忘了這麼一茬。
玄劍門的實力頂峰並非是左曜等一行化神期長老,而是終年在十萬大山之內閉關不出的返虛期老祖。
他們都是隻差一步便可踏入飛升之境的半仙實力,隻等最後一劫便可成為真正的仙人。故而他們也不大參與修界之事,除非是門派出現了覆滅之災,否則他們絕不會輕易現身。
這樣的存在對於如今的玄鉞而言,的確是不的威脅。他也是忌憚著這群劍門老祖的存在,才一直謹慎微地隱藏在溫熙華的體內不敢肆意妄為。
如今陡然聽到溫熙華提起那群人,玄鉞的心中立時出現了危險的預感。
玉虛峰上突然刮過一片摻雜著黑色的風暴。
黑色罡風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兩人合抱之樹被輕易連根拔起,臥牛大的石頭也被輕鬆吹落山崖,更有山腰處的雲海亦被狂風吹得七零八落,再不見昔日盛景。
下一秒,魔頭的魔嬰一頭撞在了一道杏黃色法旗上。
緊接著,又有四麵旗幟接連落下,將玄鉞困在陣法中央,組成了個五行鎖妖陣。
“何方魔物,竟敢在我玄劍門內放肆!”一聲爆喝如九霄雷震,攔住玄鉞去路的正是雷長老。
玄鉞桀桀怪笑幾聲:“不過是化神期的雜毛道士,竟敢攔本座的去路,太不自量力了。”
他著,便有數道黑色罡氣衝擊雷長老布下的五行鎖妖陣,一個照麵下來,那五麵寶光十色的五行旗便被黑色罡氣侵蝕得光芒微弱,最後竟然碎成片片破布往地麵飄落。
雷長老一見便怒,這五行旗乃是他手上戰力最強的三件法寶之一,竟然就這樣被對麵的魔頭損壞,這口氣如何能咽得下去。
他氣得拔出自己的雷霆之劍就要發動,卻被緊隨其後趕來的玥長老攔下:“雷長老勿要動手,這廝實力深不可測,隻恐我們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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