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廖白方額頭冒出冷汗,速速離開了書房。
但不到片刻,他又原路折回,彎腰彎的差點把頭紮進褲襠裏,戰戰兢兢的問魏軒轅:“漁磯姑娘對侯爺還有沒有用?若是沒用,屬下便把她安插在陪葬品裏,她可在銅棺內閉氣三年而不死,讓她負責取東陽侯墓中的定陰珠,再適合不過。”
聽這話,魏軒轅想起一名常年一襲紅裝、赤裸雙腳的女子,不過他卻立即勃然大怒,尖著嗓子就破口大罵:“那個臭婊~子,吃了本侯三年,用了本侯三年,到現在連與本侯睡一覺都不肯,沒用,絕對的沒用,讓她去,讓她取得定陰珠後,你再把她殺了,殺的完整點,本侯要奸~屍!”
“……”
廖白方一陣惡寒,他知道侯爺性格癲狂,也嗜色如命,卻沒想到侯爺癲狂到如此不顧身份的程度,嗜色如命到這樣無恥變態的程度,竟然要奸~屍……
不過話說回來,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呀。
……
兩個月後,西川山脈盡頭,玉邙山入山口。
“終於到了!”
望著前方連綿不絕雪山,李觀音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以平息自己內心的激動。
“那個東陽侯還真大膽,將自己葬在這距離大玄王朝不足六百裏的地方,據說,他生前的大部分軍功都來自大玄王朝,也不怕被挖墳!”
青笛從馬腹上拿過水囊,遞給李觀音,然後順著李觀音的目光望去,喋喋不休的說道。
“墓穴之上是一座玉邙山最高的冰峰,而且周遭冰岩也巨大的如山丘一般,主墓門方向更是有武夫一品的高手常年把守,大玄王朝的人想要靠近,談何容易?”
喝了幾口水,將水囊還給青笛,李觀音手中憑空出現一張圖紙,這是他精心準備接近兩年的東西,今日終於派上了用場。
“據說那東陽侯生前很多疑,他的墓穴在此,許多人都知道,他難道就不怕?”
青笛也喝了幾口水,然後看了看李觀音手中那張密密麻麻的像是最為精密的迷宮線路圖一樣的圖紙,歪著腦袋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其實言下之意,是在擔心東陽侯的墓穴會不會是假的。
便在此時,將圖紙收起的李觀音笑吟吟看了一眼青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然後說道:“東陽侯的這個墓穴,確實是假的。”
語不驚人,死不休。
聽到李觀音的話,青笛小臉上的表情立刻陷入凝滯狀態,漸漸,她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緊張道:“少爺不會是跟青笛開玩笑吧?”
“我什麼時候與你開過玩笑?”
李觀音依舊笑吟吟的,讓人難辨真假。
“那怎麼辦!”
青笛急了,甚至眼睛裏竟顯出一層薄霧。
兩個月來,少爺的修為又被那團陰風腐蝕為武夫三品,所以,可不能再耽誤了,她真不敢想象,如果那團陰風把少爺丹田裏的力量源泉全部腐蝕殆盡後,會不會繼續腐蝕少爺的性命。
“傻青笛,我什麼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
見青笛信以為真,李觀音用手心撫向她那因為常年跟自己風餐露宿而有些暗淡的小臉,安慰道:“放心吧,仙門中的風水術不會騙我,那東陽侯的墓穴雖然不在那座最高的冰峰下麵,但它卻在墓穴的下麵。”
青笛收起薄霧,奇怪道:“墓穴的下麵?”
“是啊,墓穴的下麵。”
李觀音點了點頭,繼續望向前方連綿不絕的雪山,說道:“東陽侯生前確實很多疑,所以在其死前,親自督建了自己的墓穴,搞的近乎天下皆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一個假墓穴,然而真墓穴在哪裏呢,恐怕不真正懂風水術的人是不會猜到,其實真墓穴就在假墓穴的下麵,而那真墓穴裏,也絕非假墓穴裏那般寒氣滲人,不然東陽侯在死後一定要遭大罪的,所以,真墓穴裏一定是一個四季如春,適合養老的好地方。”
青笛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聽的是懵懵懂懂。
既然少爺肯定了真墓穴就在假墓穴的下麵,那少爺又為何肯定的說那真墓穴裏一定是四季如春?
還說那是一個適合養老的好地方,這怎麼可能!
玉邙山那座最高的冰峰名叫雁落峰,可想而知,就連大雁都難以逾越的地方,該是多麼的寒冷啊,然而那樣的寒冷之地,縱然是下麵的下麵,又怎會四季如春?
想來想去,最終青笛得出一個結論。
少爺又在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