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一牆之隔,隔的太遠了。
李觀音不能把握自己的肉身筋脈在胎芽時期就成長為最廣。
李觀音不能在眨眼的時間就修煉出上百團紫色的真元在自己丹田內。
李觀音不能在娘胎裏就有聖人的想法與行為。
李觀音不能閉上眼看到一片汪洋大海,充其量也隻是看到一條大河,而且還是從六歲開始步入修行一途起才看到的。
李觀音更不能睜開眼睛看到星辰的軌跡,宇宙的法則,甚至是藏匿在宇宙海中的神王強者,他充其量,也隻是在步入知玄階以後,在沒有任何人指導的情況下,悟出一套關於感應北鬥七星的益氣法門。
好在李觀音不知道肉身資質一品的人竟然變態到那種程度,不然他要鬱悶死,才一牆之隔啊,至於差距那麼大嗎?
比兩個世界的距離還要大!
好在那些連綠色真元都修練不出來的人不知道李觀音變態到可以跟肉身一品的變態隻有一牆之隔的距離,不然他們會鬱悶的死無葬身之地,然後在死之前,還會罵李觀音一句,賤~人,就是矯情。
傳說,無數年來,被二重天稱之為下界的世間,隻出過一位肉身資質二品的人。
那個人很出名,名叫仲尼,昵稱孔老二,開創了儒家學派。
合上《春秋通義》,李觀音望了一眼遠處還在忘魂花旁邊玩耍的青笛,不再耽擱,向前邁出了第一步,然後腳步急閃,使出了一種超越世間所有輕功的奇妙功法!
此功法,是李觀音獨自悟出的精彩法門之一,與他多年前坐在崖畔與青笛觀星時,看到的一顆快速閃過北鬥七星的流星有關,所以起名北鬥流星步。
曾經將此功法授與那位至交好友竇謫仙的時候,對方說這功法的名字真的很俗,而李觀音卻說,青笛起的。
其實,不是青笛起的,甚至與青笛一鳥毛的關係都沒有。
因為……
李觀音那次與青笛在崖畔看到那顆流星時,某個家夥不僅在旁邊呼呼睡大覺,嘴角還流了一灘哈喇子,把李觀音當時穿的高腰褲都給浸濕了。
眨眼間,李觀音的身體已經出現在那副裝有東陽侯屍身的棺木一旁,留下一道還未消失的白影在身後,與白霧幾乎融為了一體。
身旁的棺木很普通,木頭的,棺身很薄,輕輕一推便把棺蓋推開了,裏麵正躺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人。
他像是在安靜的睡覺,一點都不恐怖,他的胡須很長,很白,很幹淨,李觀音由此已經確定,這個老人在死之前一定梳洗過自己的胡須不下兩遍,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幹淨。
假裝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老人放在肚臍處的那隻白玉龜,李觀音用四根手指肚輕輕拍了拍老人的臉頰,嘴角泛出一種很難表達卻意思很明確很清晰的笑容。
這笑容,誰要說這不是得意的笑容,那他一定是一輩子都沒笑過。
將自己的手從老人的臉頰上收回,李觀音又假裝不經意的看到了那顆被白玉龜的三角嘴夾著的乳黃色珠子。
“這珠子看上去軟硬適中,周圍還漂浮著許多白色霧氣,也許是一顆仙丹妙藥,想來一定是極好吃的。”
這樣想著,李觀音的臉上浮出一個要多虛偽有多騷包的驚訝表情,就好像一個土鱉遭遇了某種神奇的機遇,恩,大概是從山崖掉下去沒死,然後又看到一顆仙果那樣。
接著,李觀音輕輕的將乳黃色珠子拿在手裏,輕輕的將乳黃色珠子放在嘴裏,溫暖適中,香氣……它竟然是無味的。
幸虧東陽侯已經死了,不然他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被氣的七竅生煙,氣人,太氣人了,真是氣死個人了!
簡單嗎,就是這麼的簡單,放肆嗎,就是這麼的放肆。
李觀音的心情現在就一個字,美。
他真的沒有想到,事情發展的是如此順利,與他三年來所受的那些苦楚相比,簡直太不公平了。
他捫心自問,事情發展的怎麼會如此順利呢,哎,運氣好,再加上後天為其所付出的艱辛努力,沒有辦法,就是這麼容易的得到了,哎呀呀,運氣啊運氣,你怎麼就這麼好呢?
如果有一麵鏡子能照到李觀音的內心,那麼他現在一定在跳舞。
隨後,李觀音喜上眉梢的將棺蓋從新為東陽侯蓋好,心意一動,一枚刻滿符紋咒語的寶幣出現在手心,隨心想著將那黃金戰甲與青龍偃月刀收了,寶幣便好像聽到了某種使命,自己便飛身向黃金戰甲的上空,旋即散發出一團刺眼的光芒。
而再看光芒時,那裏已經空空如也,寶幣呢,黃金戰甲呢,青龍偃月刀呢,全部消失了,去哪兒了呢,李觀音也在騷包的好奇,到底去哪兒了呢?
轉身,看到了一片無限黑暗的懸崖,懸崖中漂浮著幾株貌似桃樹的忘魂花,漸漸的,那忘魂花隨風擺動,數量也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