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頻頻提杆,隻要水麵稍有動靜他就按耐不住想要提杆的衝動,但每每都是失望。
聽著對麵與之相對的傳來頻頻的歡呼聲,特別是蕾娜的歡呼聲,蓋茨比越來越焦躁了。
“這是真的嗎?它恐怕有四尺長了吧!”蕾娜驚呼,這麼大的魚,要是她釣上來的話,說不定會被魚拉進水裏,威廉雖然費力但還是把它釣上來了。“不知道尼克有沒有帶相機,呆會兒我一定要和它合照!這可是四尺長的魚啊。”
威廉看著蕾娜歡呼的樣子,稍微有些羞澀。蕾娜實在是一個很會誇獎別人的姑娘,她一字一句都沒有提到威廉,但是她對威廉釣上來的魚的誇讚讓威廉更加驕傲了。“和你在一起真開心,每一句話都讓人感到由衷的喜悅。”威廉低下頭想要給蕾娜的額頭一個親吻,但被蕾娜閃開了。
“對不起,你應該發現了,我喜歡蓋茨比。”蕾娜坦誠的說,她不希望讓眼前這位給她很不錯的印象的紳士,有一種她可能會喜歡上他而忘記蓋茨比的錯覺,看得出威廉是一個不錯的人,但是她早就遇上蓋茨比了,他們注定要錯過。“你是一個很不錯的紳士,相信一定會有更好的女孩來愛你的。”蕾娜誠心的祝福著他。
威廉釋然的笑,“我隻是想試一下,看來你是不可能接受我的了。哦,我嫉妒那位幸運的蓋茨比先生。你可不能阻止我這個失敗者接下來對贏家的挑釁哦。”威廉這樣的態度讓蕾娜心裏有些好過的同時也暗暗有些感動,她再次肯定威廉是一個非常好的男士,她重重的點頭,仿佛在告訴威廉“你可以狠狠的報複蓋茨比”。
從蓋茨比坐的角度和方向來看,蕾娜歡呼著,然後威廉先生就給了她一個額吻。蕾娜沒有拒絕,反而羞怯的笑著,然後兩人交談了一番,蕾娜重重的點頭。
難道威廉向她求婚了?隻是用一條可笑的魚?
哦不,那一點也不可笑。蓋茨比想起當初在牛津,他也曾經在某次和蕾娜的約會中戲言,有朝一日他要是釣上超級大魚來向她求婚,她會不會同意。蕾娜的答案當然是願意的。
是他錯了嗎?曾經蕾娜也是這樣站在他身邊為他歡呼,也是這樣羞怯的笑,可是今天居然在另一個男人麵前如此。蓋茨比感到他的心在痛,在嚎叫,在祈求,在哭泣。不可能的,他的心早已給了蕾娜,怎麼還會痛呢?
他有些麻木地重複著提杆的動作,無論鉤子上到底有沒有魚,他都不在乎了。他要嫁給別人了嗎?那他怎麼辦?他應該放手讓她幸福還是把她搶回來自己給她幸福?這是他應得的懲罰,要不是他做了逃兵,蕾娜又怎麼會恨他。恨他?蓋茨比恍然,原來在他心裏早就知道,蕾娜是恨著他的。
是啊,怎麼能不恨。多少日日夜夜,多少風言風語,他沒有陪伴在她的身邊,他什麼也沒有留給她,即使是隻言片語。蓋茨比往後靠倒在草地上,要是以前蕾娜一定會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但是如今,蓋茨比看了一眼對麵,蕾娜還在和威廉說著什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如今他已經不在她的心上了。
蕾娜雖然在和威廉說話,但是還是感覺到來自對麵的炙熱目光消失了,她若有所察地看了過去,隻看到蓋茨比略顯頹廢的身影。
“喜歡看電影嗎?”威廉突然問道。
蕾娜艱難的把視線從蓋茨比身上移開,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威廉身上,“雖然隻有幾次經曆,但是我是很喜歡看電影的。”蕾娜看電影的經驗不多,多數是少女時期在路易斯維爾同黛西或者貝蒂一起。去了牛津偶爾也會跟莉莉一起,但是後來莉莉和艾瑞克戀愛,她不想夾雜在他們之間,一個人去看電影又特別孤單,所以才漸漸沒有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