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動了,起身到了桌邊,給薛亦森倒了一杯剛剛燒開的水,端到了床頭櫃處放下, 站在他身邊,又摸了一次他的額頭。
他覺得喉嚨一點一點的越來越不舒服, 總在輕咳, 等水涼的期間, 就躺下休息了。
蘇歡澤取出手機,一下一下地打著字,沒一會就出了寢室, 好半天沒回來。薛亦森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腦袋沉, 喝了幾口水,覺得困了,從蘇歡澤的被窩裏出來,回了自己的床上,悶頭就睡。
蘇歡澤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薛亦森不知道,迷迷糊糊的時候,知道有人從他的被子裏取出手來,用毛巾給他擦手,同時塗了什麼,過了一會,則是在腳上塗了一些液體。
再睜開眼睛,看到寢室裏已經沒有蘇歡澤,而是吳老師坐在隔壁床上,手裏擺弄著什麼東西。
“呃……”薛亦森看到吳老師不由得驚訝,卻覺得喉嚨一緊,什麼也沒說出來。
“哦,你先躺著吧,蘇歡澤給你請完假了,我過來看看你。”吳老師把他按回到床上,用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又補充,“我叫校醫過來了,你再等會。”
“我……感冒了?”薛亦森疑惑地問,原本好聽的聲音,此時卻好像上了鏽的鋸子,硬去拉木頭,聲音十分難聽。
吳老師幫他倒了一杯水,同時回答:“應該是感冒了,最近天冷的快,你一個人生活也得照顧好自己,如果不是還有個室友,別人都不知道你的死活,在家的時候也注意點。”
薛亦森忍不住在心裏罵,如果不是這個室友,他也不一定會感冒!
吳老師在這個時候,打開床頭櫃上的塑料袋,從裏麵拿出了打點滴的瓶子,還跟薛亦森聊了起來:“這蘇歡澤也真能耐,治感冒的藥幾乎買全了,連點滴都買來了,他會打針嗎?還有這個針管……是屁針?”
薛亦森看了一眼那誇張的塑料袋,一陣無語,也跟著翻了一個白眼:“幸好他昨天晚上沒讓我吃,不然我今天得藥物中毒。”
“他今天早上六點就給我打電話了,這小子一向起這麼早嗎?不是經常遲到嗎?別告訴我他一夜沒睡。”吳老師說完,自己都在那裏嘟囔,“應該不能,他也不是能照顧人的人啊。”
薛亦森一怔,卻沒回答,隻是在心裏稍微懷疑了一下。
沒一會,醫務老師就到了,過來給薛亦森量了體溫,又看了一下病症,確定隻是感冒。然後醫務老師在那個袋子裏看了看那些藥,挑挑揀揀地從裏麵拿出一板對乙酰氨基酚片,丟給了薛亦森:“買這麼多貴的藥有什麼用?吃片這個就能緩解了,一板才一兩塊錢,瞧這誇張的樣子,把感冒當絕症治了?現在的學生真是嬌貴。”
薛亦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不是他買的啊……
吳老師則是開始跟醫務老師道謝,給他送出了寢室,回來就跟薛亦森說:“反正你待著沒事做,多看看書,或者寫一份申請書吧。”
“申請書?申請什麼?”
“我想讓你試試申請加入學生會,按你在學校的人氣,肯定能加入。”
“我不加那個,浪費時間還麻煩,吃力不討好。”
“那就申請個閑職。”
“有什麼閑職嗎?”
“申請個學生會會長,指揮別人幹活就行了,申請過了,有利於你提高獎學金。”
薛亦森一陣無語,他發現了,吳老師就是黑!他隨便應付了幾句,吳老師就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兩本書放在了薛亦森身邊:“我周末去書店買的資料書,覺得不錯,你有空看看,參加比賽的時候能用到。”
“謝謝老師,我給你書錢吧。”
吳老師當然拒絕了,把書留下就走了,他看著兩本書,都是曆史上的文獻,每本都很厚,而且講解很詳細,估計是吳老師在周末特意去的。摸著書的封麵,他又歎了一口氣,他總覺得自己足夠強大了,卻總是被身邊的人照顧著。
他吃了藥,起身的時候就發現渾身酸疼無力,艱難地上了一趟洗手間,隨後到了自己的書桌前坐下,打開自己的電腦,打開社交軟件,還習慣性地打開了直播網,看到二月黑在做直播,就直接點了進去,進去之後先丟了幾份禮物,隨後就開始掛機。
沒一會二月黑就開始給他發雲聊消息:連麥連麥連麥!
薛醫生:連不了,生病了,在寢室休息呢。
說著打開吳老師送的書開始一頁一頁地讀,記憶力驚人的情況下,看這些書並不顯得吃力,很快就能記住,還能跟某段其他書看到的相關知識聯係起來。
二月黑:我直播人氣不行了,你過來開個視頻,什麼也不用說也行,幫我拉拉人氣。
薛醫生:最近看直播的人少了?
二月黑:從月封、粉粉兔那件事之後就明顯不行了,快幫老哥一把。
薛亦森不由得一陣愧疚,當時那件事,二月黑為了他兩地奔波,幫了他不少,他卻沒怎麼感謝二月黑,還多少連累了他。於是他也沒含糊,很快連了麥,還打開了視頻,沙啞著聲音跟粉絲打招呼:“嗨!我是薛醫生,今天生病了,請假在寢室休息,過來跟黑子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