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2 / 3)

武男三郎來到療養院後,代表旅遊局檢查工作,院長領著他檢查了羅正林和本川的房間。沒有發現可疑之處。武男三郎了解羅正林和本川的關係,院長說,他們二人經常談話談到半夜,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因為整個樓就他們兩個人,一個是養病,一個是陪著養病,兩個人談話誰也聽不見,所以院長說沒發現有什麼問題。武男三郎想,羅正林是北平警察署的署長,本川是警察署的顧問,按理說這是一對搭檔,經常在一起是很正常的,從這裏調查不會發現本川的破綻的。但是,武男三郎覺得除了療養院這個線索,沒有其他可切入之處,必須從這裏找出可以懷疑的線索來。那就是他們談了什麼內容,有沒有讓人覺得可疑的地方,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武男三郎決定在這裏住一夜,看看能有什麼文章可做。

武男三郎沒有想到警察署署長羅正林在這裏修養,以為本川一個人在這裏住宿。現在從院長的口裏得知羅正林在這裏居住,本川是來看他也住了一夜。本川為什麼這麼做,一個日本官員對中國的官員這麼獻殷勤,有點反常。到了晚上,他把療養院經常住在這裏的醫生和護士傳來問話。一名護士是專門給客人換洗被單和衣服的,她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武男三郎問她他們都說得什麼話,那個護士說,好像說了關於日本共產黨人在張家口被皇軍用刺刀挑了的話,然後他們就哭。護士斷斷續續的回憶他們說過的話,其中有一句話引起了武男三郎的密切注意。護士說:“其中有一個人說,日本軍部曾經說過,即使他是共產黨,他把北平城的治安維持得這麼好,對皇軍在北平的統治有損害嗎?所以我就改變了舉報您的思想,改為秘密的調查,讓您自己承認是共產黨,結果惹出來那麼大的禍端。”

武男三郎把這句話記了下來,反複進行研究,他琢磨這句話是他們倆誰說的。最後他做出了結論,是本川對羅正林說的話。那就是說本川知道了羅正林是共產黨的秘密,曾經進行過調查,沒有結果後就向羅正林坦白了這件事情。這有什麼可疑的呢?本川懷疑羅正林是共產黨,結果不是,他們之間產生矛盾,為了緩解矛盾,本川向他進行表白那也是情有可原的。這麼看來,本川在頤和園療養院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了。至於他的弟弟在張家口被殺已經死亡的秘密,羅正林是怎麼知道的?因為他知道在張家口宣化殺掉日本共產黨的事情是絕對保密的,他怎麼會知道呢?後來他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消息來源,不是日本人泄密,就是中國人有知情的互相傳說,傳到了羅正林耳中。

武男三郎頤和園之行沒有取得預期的進展。他把偵察目標鎖定在了羅正林的身上。他在檔案室裏,把有關羅正林任職以來和他的資料全都收集到手,關起門來進行研究,希望從中找出這次電報事件的來龍去脈。

武男三郎把住北平的所有譯電好手集中到一起,重點破譯本川電報時發出的兩份電報譯稿,剩下的就是和本川麵對麵地交鋒,希望他的同學本川說出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