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犧牲在日本人的監獄裏。這些不必要的犧牲都是你主觀蠻幹的判斷和指揮造成的。雖然你這個情報站為根據地輸送了大量有價值的情報,還有大批的軍事物資,但問題的確不少,能引起敵人和自己人都對你產生懷疑。這就是你的問題,你有比較嚴重的個人英雄主義思想,還有自作主張不經組織同意幹一些容易暴露的行動,這樣很危險,很容易成為王定南第二呀。你們那裏有個女的叫王秀敏,原來是北平地下黨員,怎麼現在成了王揖唐手下的計劃處處長了呢?你向組織上報告了嗎?現在組織上都不敢問你了。你太自作主張了,弄得組織上都莫名其妙。”
羅正林聽了他的講話很受啟發,有些問題的確是切中要害。他一邊聽一邊分析自己,等他說完了,他想說的話也到口了:
“老路,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切合實際的話了。說內心話,我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在敵人窩子裏生存,全憑當時自己的判斷。打入漢奸隊伍,就得說漢奸的話,辦漢奸的事,本身我就反感和反對。一個與日本軍隊和偽軍們用機槍說話的人放下武器跟他們打交道,這個彎子我怎麼能一下子轉過來呀。總起來說,要想完全脫離八路軍那套管理方法去領導漢奸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我也知道我是有些冒險,但是八路軍的作風我很難改。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說出來,不說我會窩囊一輩子。剛才你提到王秀敏這個人,我沒有通過組織同意就把她安排到了王揖唐身邊當了計劃處處長,幹得也挺好,這次組織需要往根據地送鋼材等軍工原料,就是她想辦法弄到的。她是我的姑丈母娘,我是她的侄女婿,平時就打打鬧鬧,開玩笑。有一次我和她假扮夫妻到承德執行任務,被形勢逼得與她發生了夫妻關係,假戲真唱了。在當時如果不假戲真唱,立刻就會被抓。可是後來她還想繼續與我發生關係,被我拒絕了。沒辦法隻好把她派到了王揖唐的手下。”
路群哈哈的笑了起來,對羅正林說:“這有什麼呀?幹地下工作的,免不了發生這種事情。幹就幹了,敵人不知道,媳婦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不知道,有這三不知道,你怕什麼呀?沒關係,為了更好的完成黨交給的潛伏任務,裝得越像壞人,隱蔽得時間越長。一本正經的才像是共產黨呢,那反而會過早的暴露身份。你是潛伏的最成功的共產黨員,功勞是第一位的,沒有人會管你那風liu韻事,以後如果再讓你與她親近,隻要是不影響工作,可以繼續保持這種關係。一個女人崇拜一個男人,願意以身相許,如果拒絕會傷害女人的自尊心的。她會記你的仇的,你還得防備她出賣你呢。”
羅正林說:“這不算是錯誤嗎?我已經背上了很大的包袱了。”
路群說:“這不算錯誤,你放心吧。我們反對的是**納妓,反對的是與不正經的女人勾搭,反對的是敵人使用的美人計。並不反對同誌間的友誼,在特殊環境下超越同誌間的友誼是允許的。甚至我們的地下工作者,可以裝扮成比敵人更加糜爛腐敗的樣子,這樣就會更加減少敵人對我們的懷疑。我們的長期的地下工作者,從精神上受到壓抑,從生活上受到壓抑,從禸體上受到壓抑,這是在嚴重毀壞這些優秀人才的生命的價值。我是不主張政治與生理掛鉤的,有娛樂並不代表政治落後,會生活並不代表腐朽墮落。要學會逆境下的生存技巧,這是我們的共產黨人必備的鬥爭素質。”
羅正林把他怎麼樣從意誌到品質征服了本川的事情向路群作了彙報,最後把本川爭取到了成為共產黨的經過讓路群作點評。羅正林把本川和另一個日軍顧問到前門**被打的事情跟路群說了,路群說:“以後不要再提他**的事情,不要抓他的小辮子。其實長期在外的人偶爾發泄一下對他的身心是有好處的,被抓一次就會永遠的長了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