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命令龔前把警備隊全部撤回來,隻讓暴風隊假裝進攻,隻開槍,第五混成旅到了之後立即虛晃一槍讓給他們打。
本川從日軍軍部來的,他已經知道了日軍要支援別動隊出動城內的兵力到黃村。他也知道這是羅正林的一時衝動想發動一場戰爭,這正符合日軍的意圖。羅正林改變計劃後,龔前開始重新用兵。本川衝著羅正林就高聲叫喊:
“羅正林同誌,我鄭重的警告你,你要把北平的所有組織關係全部暴露,你會讓黨受到嚴重損失。我現在公開聲明,由於你的魯莽,皇軍已經斷定是你在指揮這一切,他們抓王秀敏就是在考察你的表現,你果然上當。你已經完全暴露了!你馬上回警察署向齊興遠報告這裏要發生戰爭,請示警備隊的行動,這樣可以減輕你在這裏指揮的嫌疑。同時讓警備隊全部撤回,向齊興遠繼續請示,就說警備隊為了預防發生突發事件,已經命令他們進入緊急狀態。然後我打電話向軍部密報,就說警備隊在大樓緊急備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羅正林聽了本川的話後,腦子立刻就清醒了許多。為了預防萬一,他讓女暴風隊員保護王秀敏從這裏往城內的大醫院秘密轉移。他和本川坐車趕回了警察署大樓,向齊興遠報告。
羅正林在電話裏對齊興遠說:“齊司令,我得到情報,在城南大興黃村有外來的一支隊伍要與城內的一支隊伍火並,聽說涿州的皇軍也出動了,好像要打大仗。我們的警備隊已經做好了保衛治安軍司令部和警察署大樓的戰鬥準備了,我建議您找個地方躲一躲,目前不知道為什麼,誰和誰打起來。”
齊興遠說:“我隻知道皇軍的第一師團今晚到大興執行任務,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做得很對,派兵保護司令部和警察署大樓。派人去偵察是怎麼回事!你在什麼位置?”羅正林說:“我現在警察署大樓,不敢輕易回家。”
本川在電話中用日語給參謀部打電話:“警察署大樓已經讓警備隊保衛起來了,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非常緊張。”參謀部的人說:“命令警察署和警備隊原地待命。城南邊有兩支隊伍要發生決戰,為了防備萬一,皇軍已經出動了兵力。羅署長在什麼位置?”
本川向羅正林看了一下,說:“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他讓我問一問,要不要警備隊幫忙。”
那邊的電話裏說:“告訴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保護好自己就行啦。”
本川用手敲著桌子對羅正林說:“你看怎麼樣?都在懷疑你,都在問你目前在什麼位置。你差點誤了大事!快去看看王秀敏,咱們倆一起去。”
羅正林在醫院看護王秀敏,本川把女暴風隊員叫到跟前,問王秀敏怎麼樣了。林達告訴本川:“還沒有脫離危險,現在已經進入了重症病房,已經有了呼吸和脈搏。正在輸血和吸氧。”
王金玉一看見本川就想揍他一頓,因為她太恨日本人了。王金玉對本川說:“你們日本人怎麼這麼色呀?你看把王處長禍害的,還怎麼使啦?那個地方就那麼吸引你們男人嗎?你們日本人真不是人!媽那個×的!”
本川把臉一繃:“你這個小×丫頭,怎麼這樣說話呀?你的嘴就不能幹淨點兒。”張帆上來接了話:“幹淨點兒?罵你們日本人是輕的。”
本川並不知道她們兩個人曾經打入過日軍俱樂部受過欺負,哪裏想到這文靜可愛的兩個小姑娘怎麼變得這麼粗魯。難道是戰爭使她們變了性?
本川極有涵養性,說了句:“好男不和女鬥”,轉身就走了。
龔前是警備隊長,如果他出現在戰鬥現場,一旦被對方發現或者認出來,那就會產生難以想象的嚴重後果。羅正林命令他隱蔽起來,讓暴風隊副隊長段成指揮,千萬不要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