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林達和王金玉帶到了附近一個特務聯絡點,當下就開始審問她們倆。
林達和王金玉雖然曾經和日本人打過仗,有武功,但是沒有想到人家來了個突然襲擊,冷不防的給抱住了,緊接著就塞進了車子裏。
有一個特務坐在凳子上問:“三更半夜的你們不在家呆著瞎跑什麼呀?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怕有人劫了你們的色呀?說罷,幹什麼的?”
林達望了望說話的那個人說:“你們是幹什麼的?憑什麼半路把我們倆綁到這裏來了?趕快放了我們,不然有你的好看。”
那個特務笑嘻嘻的說:“小姑娘,你不說清楚怎麼能放了你們?我們是警察,不該問你嗎?”
王金玉說:“你是警察?哪個所的?”
那個特務說:“哪個所的也是你問的嗎?說吧,幹什麼的?”
林達說:“你不是警察,你是壞人,是警察就不該半路搶人。”
那個特務說:“對,我們的確不是警察,我們是偵緝隊的。你說,你們到羅署長家裏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三更半夜的又出來了?說得對,就放你們回去,說得不對就把你們倆送到憲兵隊去。”
林達腦子裏立刻就提高了警惕,她在高度的集中思維,想著怎麼回答他這個難於回答的問題。王金玉也是如此,千萬不要泄露秘密,說羅正林行,不要把暴風隊的事情說出來。
王金玉首先說了話:“我們是警察署的警察,我們署長的媳婦得了婦女病,我們倆是伺候署長夫人的。署長回家來了,我們覺得不方便就回警察署睡覺去。怎麼啦?不許可呀?”
那個特務冷笑著說:“你們犯了什麼錯呀?半夜給轟出來了?你們倆還說羅署長把媳婦弄死了找的這個媳婦?什麼叫這對奸夫淫婦?”
林達心裏明白了,她們倆的說話都讓他們偷聽去了。林達太聰明了,她說:“我們好心好意讓他們兩口子親熱親熱,他們連個客氣話都不說,就這麼讓我們走了,我們倆那個氣呀!所以什麼解氣的話說什麼。”
那個特務騰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你他媽的騙誰哪?心眼兒倒不少,揍死你們倆!”
王金玉的火也上來了:“你他媽的敢!我們也是警察呢!你揍一下試試?我掉一根毫毛,讓你立一根旗杆!”林達和王金玉也站了起來,與那個特務麵對麵地站著。這是從外麵又進來了兩個人,打算收拾著兩個女人。
那個特務上手就打了林達一個耳光,林達也不客氣,反手還了他一個耳光。王金玉一看林達挨了一個耳光,就衝著新來的兩個人一人一拳,把那兩個人打得直後腿。
這三個特務一下子把手槍拔出來了,槍口對準了林達和王金玉。第一個特務說:“還他媽的挺厲害,你們編瞎話編圓全點兒,騙我們,有得了婦女病的還幹那事的嗎?”林達說:“我們哪知道哇?我們又沒結婚,也不懂。以為是兩口子就得兩個人在一起睡覺納,就是不幹那事我們兩個人也得避嫌哪?”
那個特務坐下來接著問:“我問你,你們署長原先的媳婦是怎麼死的?這個新媳婦什麼時候結婚的?”
林達說:“署長原先的媳婦是被人打死的,新媳婦是去年結的婚。”
那個特務說:“他是被誰打死的?新媳婦是誰?”
王金玉說:“被誰打死的,你們偵緝隊知道哇?別問我們。新媳婦是華北防共委員會機關的計劃處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