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捆著的說:“我搜出來了金條和有些電報文稿,還有美式手雷兩顆。”
王秀敏蹲著對他們倆說:“你就說了吧,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要是不說的話,我可要不客氣啦。你也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了,我一個人收拾你們倆。說不說?”
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說:“您是羅署長?久聞您的大名呀!我就說了實話吧。我們倆是奉了華北政務委員會委員長王蔭泰的命令搜尋您是共產黨的證據,我們倆是情報局的便衣,我們跟蹤監視您的家已經好幾天了,可是每天您家都有人,今天看見您和那位先生出去了,才敢進來。”
羅正林心想這兩個人不能讓他們活著,因為他們倆已經知道了我是共產黨,槍和手雷這些倒是沒什麼,關鍵是他們把八路軍臂章和紅五角星給搜出來了,這可是鐵證如山,你怎麼解釋都不管用。羅正林拿出無聲手槍,給了王秀敏一支。羅正林說:“既然你們倆已經知道了我是共產黨,那就不瞞你們倆了,我就是共產黨,我還是八路軍,你們甘心當日本鬼子的走狗,今天就當到頭啦,我必須把你們倆殺掉,就算是懲治漢奸了吧!”
那兩個人在地上連連的磕頭,嘴裏不住地說著:“羅署長開恩哪!我們也不願意當特務呀!我們知道了您是共產黨,我們不去說還不行嗎?”王秀敏冷笑著說:“沒那麼便宜,誰知道你們出去說不說呀?”
張玉剛這時插了話:“羅署長,現在打死他們倆怎麼處理死屍呀?這樣吧,我去找一輛街道清潔車來,把他們拉到護城河那裏給裝上麻袋淹死得啦。等一等我這就去找車”。說完他就飛也似得出去了,不大一會兒他就弄了輛清潔車來。羅正林和王秀敏用無聲手槍在他們的腦袋上開了一槍,那兩個人就抽搐了一會兒就沒氣兒了。張玉剛手腳麻利的把他們兩個人的屍體裝進了麻袋扔到了車上,然後就拉著車離開了羅正林的家門。
王秀敏關好大門,衝著羅正林就大發脾氣:“這個紅五角星和八路軍臂章不是被組織弄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這不誤了大事嗎?幸虧李林想的周到,不然的話你就遭殃啦!”羅正林說:“我不光有這一套,還有呢!”說著,羅正林從床板的縫裏又拿出了一個八路軍臂章和一顆紅五角星。王秀敏一把就奪過來用布包好到廚房裏挖了個坑埋了。
王秀敏回屋重新檢查任何有可疑的東西,無聲手槍和手雷不用隱藏,這說明不了什麼,關鍵是還有沒有像八路軍臂章和紅五角星之類的東西,隻要有類似的東西全部銷毀。
羅正林任憑王秀敏翻找東西,他知道自己差點闖下大禍。他總也忘不了自己是曾經的八路軍的團長和紅軍戰士,深入虎穴已經六年多了,他還是那個毛病,在一個人的時候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看一看,看著看著就流下眼淚。他想念當八路軍團長的時候,那是多麼的激情澎湃,是多麼的火熱青春。他一聲號令,指揮千軍萬馬衝向日本鬼子陣地,殺鬼子像砍瓜切菜……
正月二十這一天,羅正林在警察署接待了華北綏靖總署的杜督辦一行人,他們是來檢查工作的上級官員。羅正林向杜督辦一行介紹警察署的工作性質和工作製度,以及存在的那些問題。杜新非常滿意,認為羅正林不愧是有相當管理水平的高級幹部,他給警察署的評價是:“作風過硬,動靜相宜,製度有序,指揮有度。”
杜新與羅正林單獨談話,其他人到各個處室參觀視察。
杜新在辦公室裏麵的密室裏,對羅正林說出了石破天驚的話:
“羅署長,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派部隊攻打日軍的主力部隊,不到一個小時就消滅了皇軍兩千人,王蔭泰準備拿你開刀。他派出的偵察員從多方麵證實是你指揮了這場殲滅戰,並且證實了你是共產黨派到治安軍的臥底。昨天他召開了秘密會議,向大家宣布了治安軍中隱藏著一支共產黨的秘密武裝,這支武裝打著八路軍的旗號,把北平當成了抗日的戰場,他說這個人策劃和指揮了六年以來發生在北平的一係列的攻打皇軍的事件。他還說已經密報了岡村寧次,岡村寧次如夢方醒,說上了他的當了。岡村寧次給王蔭泰下了死命令,集中所有兵力消滅這支武裝,活捉指揮者。在會上王蔭泰指名道姓的說羅正林就是指揮者,說你是共產黨潛入北平的最大的共產黨官員,並說北平共產黨的組織一切以羅正林的行動為主。今天到你這裏來視察主要是偵察你這裏有沒有可疑的地方,我也就這個機會向你進行通報。我相信你有破解危機的靈丹妙藥,你要充分發揮你的聰明才智,把矛頭直指王蔭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