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川說:“不行,這些都是關乎到整個警察署和警備隊的大問題,你必須在上午簽字蓋章。你不應該困,你和嫂子現在同床異夢,不會很累的。”
羅正林一下子就趴在了辦公桌上。本川揪著他的頭發,狠狠地說:“不許睡!這是上班時間,跑這裏來歇乏來啦!昨夜裏幹什麼去啦這麼困?快!”
羅正林說:“你去給我倒杯水行嗎?”
本川說:“上火了吧?給你倒杯水喝。”
羅正林強睜著眼堅持著把文件看完簽字蓋章,一頭倒在桌子上睡著了。他剛要進入夢鄉,本川又抱著一大摞文件跑進了房間,把羅正林又一次喚醒,讓他再看這批文件,把羅正林氣得渾身發抖。
羅正林直向本川告饒:“你讓我睡會兒吧,我困得實在不行啦!說真的真是一夜沒睡。”
本川說:“不行,一夜沒睡也要把這些文件批完!我哪知道你夜裏幹什麼著?當署長是那麼的輕鬆嗎?要是那麼輕鬆誰都能幹,為什麼叫你幹?幹活!”
在本川的嚴厲督催下,羅正林眯著雙眼把文件批完了,可是已經中午了。本川讓食堂給羅署長加一個補腎的肉菜,叫爆炒腰花。羅正林一邊吃飯,本川在一邊開始數落他:“飯是一口一口的吃,路是一步一步地走,覺是一夜一夜的睡,命是一天一天的過,哪像你呀?一夜之間就把十天的覺給睡了?那還不累死你?傷了元氣了吧?酒色財氣是殺人的刀,有勁得勻著使,一夜搗鼓不出來一個孩子,那得慢慢來。”
羅正林不管他說什麼,盡管自己悶著頭吃飯。吃完了,他說:“我在家裏沒累死,你快把我累死了。明知道我昨夜爬山越嶺,千辛萬苦,你就是不讓我今天歇會兒,你這是故意折磨我,你太壞了。”
本川笑著說:“老虎配種山呼海嘯。明天我送給你們倆一張大鐵床,任你們倆在上麵倒海翻江。”
羅正林說:“你出去,我在沙發上睡一覺。”
本川出去了,他直奔張巨彬的辦公室。他對張巨彬說:“張處長,你到羅署長那裏去,他說他不舒服,他特別煩我,你看看去,把他叫醒,別讓他睡著了,很容易得病。”
張巨彬不知道羅正林得什麼病,慌得她立刻就跑到羅正林的辦公室,把剛躺在沙發上的羅正林搖晃醒了,高聲地叫她:“羅署長,你怎麼啦?別睡著了,容易生病。”羅正林困得不行了,剛要睡著,就被張巨彬搖晃醒了,睜開眼說:“我沒病,就是有些累,你去吧,沒事兒。”張巨彬看了看羅正林,就出去了。
剛過了十分鍾,本川慌慌張張地跑到金玉珍的辦公室,跟他說:“你快去羅署長那裏,不知道羅署長怎麼啦?我叫不醒他。”金玉珍很緊張,立刻就向羅正林房間跑去,進屋後,非常著急得搖晃羅正林,大聲的叫羅署長。羅正林終於被叫醒了,他瞪著兩隻眼睛看金玉珍:“怎麼啦?出了什麼事啦?”金玉珍說:“署長您可醒了,這下我就放心啦。”說完就出去了。本川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估計羅正林又要睡著了,他就拿起電話,往羅正林房間打。電話鈴急促的響了起來,把羅正林吵了起來,他拿起電話,問:“你好,我是警察署,您哪位?”電話那頭說:“我是本川顧問,我有事情向你報告。”氣得羅正林罵了一聲:“本川你小子不讓我睡覺,我不睡了。”羅正林算是一點沒睡,可是他實在是困得頂不住了,就到密室裏睡去了。剛進去要睡,門外有人敲門,本川把他從密室裏揪了出來:“別睡了,杜督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