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隻許可日本人有自己的隊伍,隨意的派特務和諜報隊總是通緝我們,就不允許我也組建自己的隊伍和類似諜報隊性質的暴風隊對付他們嗎?非的要隱藏得很深,被動的像隻老鼠藏於地下嗎?既然我打入了一支有自己的警備隊武裝的漢奸高層,為什麼不做一些有利於自己潛伏的事情呢?我是抗日軍人,本不適合搞地下工作,既然讓我搞潛伏,我就要根據自己所處的環境和優勢創造自己的生存之道。事實證明,潛伏七年來,唯一保住的情報站隻有我一個。我這個情報站沒有暴露,即使是暴露了,敵人也沒有證據和實力把我抓住。相反,我利用自己的武裝消滅了日軍軍隊幾千人,三次炮轟日軍司令部,逼迫岡村寧次罷兵言和;我消滅了三支日軍特工隊,就連著名的小日向白浪都被我幹掉;我用聲東擊西的戰術消滅了日軍三個混成旅,逐步的消耗日軍的兵力,策應了我八路軍在外線打擊敵人。這次日軍關東軍來兩萬人攻打西山第一團,這是戰爭呀!你們怎麼能歸咎於我們攻打飛機場的緣故呢?凡事都有個起始緣由,西山第一團是奉了黨的指示炸毀飛機消滅第六混成旅的,日軍報複第一團那是天經地義的。我們哪能因為害怕日軍攻打我們就責備自己不該炸飛機場的道理?
我羅正林願意接受黨組織的批評,但是無端的批評我決不接受。至於國民黨已經關注我和龔前了,那是早晚的事情,我會處理好這個事情的。龔前潛伏在軍統擔任情報處已經七年了,國民黨明知道我是共產黨,龔前是我的部下,他們無可奈何。我已經警告過軍統的人,日本軍隊和特務都對我害怕,你們算老幾?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你們膽敢挑起摩攃,我就把你們連窩端,讓你們永遠進不了北平城。
請你轉告黨組織,就說我羅正林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連累組織,我願意承擔保衛西山根據地的責任,日本關東軍兩萬人在我眼裏還不在話下,我會打好這一仗的。我願意立下軍令狀,你帶回去,讓組織放心。日本軍隊膽敢來攻,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特派員聽完了羅正林的自述後,對羅正林說:“看起來你還是對組織的批評有抵觸情緒。組織上曾經告訴過你,攻打飛機場是得不償失的事情,建議你取消這次計劃,可是你還是打了。這本身就是抗命,不管你打的勝敗如何,都要追究你抗命的問題。這是我黨組織紀律所不允許的,你必須作檢討。犯了錯誤,必須承認,這是組織原則。你打了勝仗,可以將功補過,打了敗仗那就會受到嚴厲處分。功過分明,獎懲有度。你還說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就是個人英雄主義的典型。第一,攻打飛機場不是你一個人做的事,你擔當不了;第二,組織上建議你取消這次行動是從大局考慮的,可是你抓住了建議兩個字,以為這不是命令,就采取了先斬後奏的做法;第三,西山第一團是黨的軍隊,是屬於北平黨委直接指揮的軍隊,你沒有權利自己下命令,因為我黨不允許個人調動軍隊。要牢牢記住我們的原則是黨指揮槍,絕不允許槍指揮黨,西山第一團是黨的軍隊,不是你羅正林的軍隊。個人不允許淩駕於黨組織之上。羅正林同誌,你在北平建立了不可磨滅的特殊功勳,你創造的潛伏新理論,中央領導同誌表示了讚同,但這並不能說明這個理論在全國通用,這隻能說明,你羅正林在地下工作戰線把理論與實踐結合的靈活自如。但中央領導同誌同時指出,全國所有的地下工作者要學習龍潭三傑,不要向北平的同誌學習,那是個特例。
你剛才提出要寫下軍令狀,保住西山根據地,這個問題我要向黨組織反映。不過,你這種拚命三郎的精神還是要提出表揚的,但是這又是你個人英雄主義的表現。組織上會對這次日軍攻打西山的軍事戰爭做出通盤計劃的。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裏,你也不用再解釋什麼了,等我彙報後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