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他對西山八路軍采用的極其有效的遊擊戰術產生了畏懼心理。他雖然感覺到根本博司令說的話有些誇大其辭,但是他明顯感覺到自己不是西山八路軍的對手。他的這支部隊來自於東北大城市沈陽的,很少與共產黨的部隊交手,一直圈在沈陽這個豬圈裏養的肥胖圓滾。這要是與這麼強悍的八路軍對抗,讓八路軍宰著吃了,那可是成了曆史的笑話。本來在東北呆得好好的,比上東南亞戰場的那些部隊舒服多了,沒過幾天戰爭結束了,保住了一條命,那多上算呀,何必把自己的前程和生命葬送在這個不起眼兒的地方呢?不行,我不上根本博這個當,保存自己犧牲別人這是做軍人的本能,想辦法躲過這一劫。
東鄉直想了很長時間,對根本博說:
“司令官閣下,感謝您的介紹,讓我頭腦清醒了很多。自古道,決戰先料勝負,不打無把握之仗。司令閣下已經說出了這場戰爭的勝負,我何必自投羅網呢?既然司令閣下已經抱定了在華北保持軍事均衡的決心,我又何必打破這種均衡呢?戰爭很快就要結束了,東北早晚是蘇聯軍隊的首攻對象,強大的德國怎麼樣?讓蘇聯打得落花流水,日本尚且不如德國,失敗是早晚的事情。我有幸卷入到華北戰場,雖然肩負著攻打西山八路軍的任務,還是不先動手為好,坐等八路軍來攻為上策。我的兩萬兵馬暫且寄存在您的手下,我也願意遵從您的指揮,與您共同保持勢力均衡局麵,不知您有何高見。”
根本博聽完東鄉直將軍的話後,很是高興。他說:
“非常感謝將軍的信任和重托,我和你有一個共同的認識,那就是不打無把握之仗。在北平打仗,就要想到華北,在華北打仗就要想到全中國,在中國打仗就要想到全亞洲,在亞洲打仗就要想到全世界。首先必須要清楚我們的對手與我們之間的勝負次數,我們要是屢戰屢敗,那何必還要采取添油戰術,一點一點地給人家慢慢的吃掉呢?最好是高掛免戰牌。現在不是一戰成名的時候了,能夠保住自己不會葬身於這場殘酷的戰爭漩渦裏就是英雄,比胸`前掛滿勳章要實惠得多。這樣吧,我們不作任何進攻西山八路軍的作戰計劃,你的部隊就駐紮在德勝門和西直門,沒有作戰任務,好好的在北平呆著,出任何戰事也不輕言戰爭,保守地方,維持和平,建立真正的北平安定局麵。”
東鄉直部隊長對根本博提出了一個問題,他說:
“我們來時大本營的一位元老說,北平有個名叫川島芳子的人,屢次遭到北平警察署的官員侮辱,隻傷不殺,要求我們把凶手繩之於法,他已經對您失去了希望,說您已經保護不了川島芳子的生命安全了。這個川島芳子是什麼人?值得大本營提出要特意的保護?”
根本博說:“這個人是日本特工界元老川島浪速的幹女兒,本是中國的前清遺老的後代。川島芳子妄想借助大日本的實力恢複滿清的統治,對我大日本進入中國立下了很大的功勞。但是這個人的目的不純,隻是想著恢複滿清統治,不是全心全意地為皇軍服務,得罪了日本最有影響的重要人物,已經成了日本拋棄的廢子。她組織了一個安國軍,完全違背了皇軍的意誌,自封為上將,被皇軍取締了。這個人非男非女,女扮男裝出入於社會,給皇軍造成了很壞的影響。這個人現在北平居住,是個臭名昭著的女混混兒。皇軍已經不保護她的人身安全了,在日本人麵前她說自己是日本人,在中國人麵前她說自己是中國人,弄得很多人不知道她到底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她即叫川島芳子,又叫金璧輝。北平警察署的羅正林署長和華北政府的情報局局長關鎮英不知道怎麼得罪她了,她讓她義父川島浪速從日本派來特工隊進行報複,但每次都被羅正林打敗,於是又一次對她進行侮辱。聽說她現在投靠了中國國民黨的軍統,和軍統局長戴笠打得火熱。像這樣朝三暮四的家夥,對皇軍不忠,誰來保護她?不要理她,讓她自生自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