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我覺得這樣已經很好了。如果整得好看了,出去怎麼辦……”口氣中已經隱約有點擔憂意味了,“會不會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啊……”
南哥兒很囧很無力,瞥了眼莫樹。
大爺,您還是擔心您自己吧。
我這邊還隻是普通,您那一張臉出去,才叫高回頭率呢。
他回頭時,看到了郎中額頭上的黑線——好吧,我知道了,除了朱溪跟我,在廣田還有您這個唯三的清醒人士。
與郎中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南哥兒道:“能否稍微有一點改變,看不出我臉沒花之前的容貌就成。”
郎中點點頭,“這個倒不難,人的臉孔在細節處稍微變動一下就無法看出原貌了。隻是,”頓了頓,看看莫樹,拿過紙筆,寫道:“若是莫樹先生在路上若有過激之處,還請南哥兒予以約束。”
“哎?”南哥兒有點不解地看著郎中。
他不太明白郎中的話。
“莫樹先生,這個。”郎中說話的樣子似乎有點為難,遲疑半晌,提筆,“稍微有點,嗜殺。”
“啊?”南哥兒不自覺地扭頭去看那微微皺起眉,還不知在嘀咕什麼的莫樹。
莫樹=嗜殺?
他實在沒辦法將兩者連接起來。
之前,他覺得。
莫樹=腦殘。
現在,他覺得。
莫樹=花癡。
但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將嗜殺跟莫樹聯係起來。
因為完全沒有跡象。
嗜殺的人,都看起來有些癲狂,或者神經質。
但是莫樹周身的氣質極為幹淨,根本不像,或者說,無法想象。
眼見南哥兒那驚訝的表情,郎中苦笑,寫道:“雖然大家都樂見您與莫樹先生終成正果,實際上是不願您跟他一起出去的。”
“為何?”難怪之前朱溪的反應那麼奇怪。
“因為會見著莫樹先生的另一麵。”郎中繼續寫,“而你,也許會因此畏懼他,疏遠他。”
“但是……”南哥兒也被搞得有點緊張,瞥了眼莫樹,小聲道:“他似乎完全沒察覺。”
“因為不覺得嗜殺有何不好。”
南哥兒看看莫樹,沉默著,沒說話。
“不用擔心,若你接受不了,我這裏有一方藥劑,可以讓你與他忘卻前塵。隻是從此無法離開廣田。”郎中以為南哥兒在猶豫,於是又寫,“莫樹先生的生母就是如此,而且之後也嫁人生子,生活安康。”
“莫樹的母親還活著?”南哥兒睜大了雙眼,差點沒吼出來,趕忙拿筆寫給郎中看。
“是,皆因無法接受所見,所以選擇了吞服藥劑。”郎中回答。
眼見南哥兒跟郎中越湊越近,莫樹又不滿了,“小南,你還沒好呢?”就算是個老頭,也沒辦法接受他靠我家南哥兒那麼近。
郎中一把抓過紙。
眨眼之間,那寫了字的紙化作粉末,落了一桌。
“動手吧。”南哥兒做大義凜然狀。“趕緊整好,我們早去早回。”
郎中一邊應著準備手上的活計,一邊遲疑地看看南哥兒,眼中寫著的是:你的回答呢南哥兒你不能套了我的話就這麼算了吧你太不厚道了你到底是想怎麼樣啊怎麼樣!
37、第 37 章
37、第 37 章 ...
一周後,莫樹領著南哥兒走到河道邊。
“從這邊出去,就是君曜了。”朱溪在身後道。
郎中果然隻用了一周,就將南哥兒的臉修複得差不多了,完全符合南哥兒的要求,普通又大眾的一張臉,跟自己記憶中的樣子,已經完全不同。
小夏牽著馬,慢慢走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