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這才注意到易痕和樂小透,忙急聲喊道,“快來幫忙啊,他們要擄走清平村的所有村民。”
她這一分神,有幾粒碎石狠狠地打到她持槍的手臂,小房吃痛之下,手掌不自覺地一鬆,長槍下落了幾分,但她瞬間回神,用左手將槍撈了回來。
殷紅的鮮血順著她潔白的手腕流下來,小房的右手無力地垂到身側,左手舞著長槍,格開飛襲過來的大小碎石。
采蕭見狀,白色的長練一舞,纏住健美先生的脖子,逼得他隻好轉身攻擊她。
樂小透看得心驚肉跳,有心想讓易痕去幫忙,可是卻擔心此戰下來,會耗費他很多靈氣,但見小房右手受傷,根本無力抵擋健美先生,隨時都會斃命於對方手下,心中又焦急起來。
易痕靜靜地看著場上情景,他本想找準機會帶著小透逃走,可是小房的那句話卻牢牢釘住了他。
這女孩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在沒有確定之前,他不可輕舉妄動,畢竟對於翼人,他還是有著本能的戒心。
若是對方隻是私人恩怨,故意拋出這等理由引他入場,借他之手除去對方,那之後呢,他靈氣耗盡,不就任人宰割了嗎?
可是若是真的,那麼清平村的村民就處於危險中,這幾天村民們幫了他們許多忙,他不能坐視不管。
女人往往靠著感性認知行事,經過那日的相處,樂小透跟小房比較投緣,她能感覺到,對方沒有任何心機,是個單純直率的女孩。
小水滴被她從香囊裏扯了出來,隨意往場中一扔,她命令道,“快去幫忙,幫那兩個漂亮姐姐。”
小水滴被打擾了睡眠,有些惱怒,聞言看也不看,直接嘩啦啦在健美先生頭頂下了一陣小雨。
這點水對那壯汗能有什麼用啊,樂小透正想將它再趕回場上,小水滴已哧溜一下鑽入香囊中去補眠了。
她再次伸進香囊的手,卻被什麼東西燙了一樣,裏麵傳來一個威嚴的男音,“不要打擾水靈睡覺。”
自從那日玉老頭跟了她之後,小水滴不願意與玉老頭共處一個香囊,樂小透隻好改做了一隻大香囊,將中間用布隔開,令玉老頭和小水滴各住一個小房間。
……這才多久啊,就護起小水滴了。
“護好小透!”
這時,身邊的易痕突然身體一動,已掠至場中,將小房送回樂小透身邊。
“放心!”小房在樂小透身邊,在兩人身前重新布了一層結界。
那健美先生被淋了雨後,突然發起癡來,摸摸衣服,捋了幾下頷下的黑須,然後又抬頭看了天,沒頭沒腦地說道,“哪來的雨,為什麼隻下在我身上。”
原來是個傻子,易痕向采蕭示意了下,趁健美先生發癡這會,由采蕭用白練製住健美先生,他迅速以指抹劍,引出一道藍光,瞬間就將健美先生製了個嚴實。
健美先生反應過來,可是身體受製,動也不能動,隻好原地發起狂來,身體四周鼓出片片碎石,飛速旋轉起來。
那碎石不時地從健美先生的身體四周激散而出,射向四周,石塊所到之地,樹被洞穿,地麵凹出深不可見的小坑。
易痕與采蕭不敢怠慢,兩人在四周急速移動身形,避開那四散的碎石,同時慢慢近身,希望能破掉健美先生的飛石陣。
小房用左手揮動長槍將兩人身前的結界加固了下,雖然動作慢了點,但依然英姿颯爽,頗有巾幗之風。
易痕為了減少靈氣的使用,並未在身體周圍設保護結界,但他身形靈活,輾轉騰挪之間,避開了數塊飛石,手指間彈出一抹藍光,直擊向健美先生孔武有力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