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淵打開門,屋內漆黑一片,江臨淮的房間門緊緊關閉,不知道是否仍在加班未歸。

他感覺自己身上一股很濃的酒味,腦子也開始有些昏昏沉沉起來,雖然他之前已經把酒都用內功排出體外,但是還是低估了這個身體對酒的承受能力,也是,這個身體還是未成年呢。

陸無淵打開自己房間的門,打算先洗洗這一身酒味,突然神色一凜,感受到房內有一個人的氣息。

昏暗的房間內,一個黑影安靜地坐在那裏,陸無淵感受到這個黑影氣息有些熟悉。

“啪。”房間的燈被打開。

“去哪了?”江臨淮麵無表情看著陸無淵,渾身上下散發著幽深冷冽的氣息,眸色幽深,蘊藏著風雨欲來的先兆。

陸無淵微挑眉,對江臨淮此時的反應有些意外,感覺此刻江臨淮十分的……憤怒?陸無淵此刻感覺頭有些昏沉,也沒有去細想江臨淮的語氣,心中仍然在想薛覃的事情,正躊躇著怎麼跟江臨淮開口。

陸無淵覺得有些口幹,轉身想喝口水。

江臨淮見他轉身想走,猛然走起身,用盡全力邁了一步,朝著陸無淵的方向撲去。

陸無淵雖然有些醉酒,但是頭腦並沒有失去神誌,看到江臨淮朝著自己的發現倒下,連忙伸手摟住他。

江臨淮:“……”

“咦,你的腿恢複的不錯。”陸無淵不適時宜說了一句,距離他針灸的時間還沒有半個月,江臨淮居然已經邁出了第一步,看來恢複完全可能不需要五年的時間,估計三年就差不多了。

江臨淮感覺十分尷尬,他整個人被陸無淵摟在懷中,瞬間感覺胸口微窒,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微妙情緒瞬間彌漫至全身上下每一個毛細血孔。

偏偏陸無淵完全沒有任何尷尬之色,甚至還將他身子扶正。

江臨淮皺起眉頭,敏銳的嗅覺感受到陸無淵身上濃重的酒味,而且陸無淵的眼神分明有幾分茫然。

陸循喝酒了。

冷靜寂然的麵容瞬間被打破,江臨淮感覺心中有一座沉息多年的死火山口,所有的情緒如同岩漿一般亟欲爆發而出。

但是心中越是憤怒,江臨淮麵上越是平瀾無波,一雙墨雲般的眸子盯著陸無淵,散發著森冷的氣息。

“陸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江臨淮語氣十分冷淡。

陸無淵微微皺起眉頭,卻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江臨淮看了半瞬,然後突然轉身走出房間。

江臨淮第二次被陸無淵無視,隻覺得一口鬱悶之氣堵在胸口,此刻的怒氣值要達到臨界點。

他覺得自己似乎遇上陸循之後脾氣就難以控製,陸循明明還是一個未成年,自己也比他大了將近十歲,但是看到對方一臉淡定的樣子,他就覺得有些忍不住自己的情緒。

沒過一會,陸無淵又回來了,他把手中的手機遞給江臨淮。

江臨淮不耐煩的瞄了一眼,然後驚疑不定地看著陸無淵。

照片是陸無淵劈暈他們之後拍的,三個衣冠楚楚的男人癱軟在地上,江臨淮一看還以為陸無淵幹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陸無淵開口道:“沒事,隻是暈過去了。”

對麵江臨淮疑惑不解的目光,陸無淵隻是大致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江臨淮的臉色變幻不定,直到最後臉色已然是鐵青一片。

薛覃把壞念頭打到自己公司的藝人頭上,這已經不是道德人品方麵的問題,這已經是觸犯法律了,不說他打擊報複的是一個未成年人,而且被打主意的人是陸無淵。

陸無淵隻是遲疑了片刻,就把薛覃跟著三個人有毒/品交易的事情說了。

“你是說薛覃——”江臨淮早知道薛覃私生活混亂,但是那是人家的私事,他雖然不喜,但是不會去指手畫腳,畢竟對方不是自己公司的藝人,而且娛樂圈這種事情雖然不多,但是也不會少。

薛覃出道不過五年,他雖然不是特別聰明,但是卻十分熟知娛樂圈的規則,勾搭的人背景一個比一個牛,甚至同期出道的藝人還在演著三四流的小配角之時,他已經片約不斷演了好幾部反響不錯的電視劇男主了,當然薛覃對演戲還算認真,演技不算是太差,如果不是演技過得去,薑穀寧願自己出資也不會同意薛覃進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