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但隨即卻輕蹙了下眉頭,似乎並不樂見他們的出現。
這讓珞葭禁不住一挑眉。
可此時塙麒卻有些為難了。
按理,他該是向這位景台輔行禮的。可對方如今是跪著的,叫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去行禮了,一時間頗覺尷尬。
而跪著的景麒顯然也察覺了這個問題。
延麒早已經熟悉了,彼此本就沒什麼位份上的高低,所以就算不行禮也沒關係。
可眼前那銀發的麒麟,還有那女子,應該是巧國的王與台輔。
裝作不知,照他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既然知道了,對塙麒可以隻是點頭示意,對王卻不可以那樣輕慢的。
客人在麵前,而且還是鄰國的王與台輔,怎麼也不能失了禮儀的,如此跪著,確實不太適合。
可若是起身……
他朝屋內看了眼,下意識地蹙起了眉頭。
“你打算跪到什麼時候?”屋內突然傳出一個女聲,語氣裏透這一些無奈和懊惱。
而後,門口出現一個身影,紅發的女子,恍若朝陽,翠眸清澈,是十分幹淨的顏色,似乎染不上絲毫陰暗。
薄炎也是一頭紅發,但更似血色,分明是那樣鮮豔的顏色,卻透著層層晦色。
可眼前這女子,她的紅,是一種屬於日陽的明朗。
她就是慶國的景王赤子。
隨後出來的男子,一襲普通的絳色長衫,笑容清朗,但透著幾分戲謔。目光轉向珞葭和塙麒時,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這男子便是延王尚隆,塙麒也是認得的。正要向他行禮時,卻被珞葭攔住了。
“他是風漢。”言下之意,他現在不是延王,不必行禮。
塙麒很多時候,太過拘謹了。
“我是陽子。”這位景王自我介紹的時候,總是習慣自稱陽子,而不是赤子。
明朗地笑容,朝珞葭和塙麒點了點頭,便示意大家一起進去。
景麒依舊跪在原地,似乎是想以沉默抗議著什麼。
或許是知道珞葭也是來自另個世界的緣故,與她說話時,陽子十分地隨意。不過,性格該是也有部分原因的。
“真是頭倔驢子!”坐下來時,陽子低聲輕喃了句。
隻是這話還是讓他們都聽見了。
將麒麟比作驢子,實在有那麼點點詭異。
延麒和塙麒俱是一愣。隨後塙麒低了低頭,他是不好說什麼的。但延麒卻是明顯地咳了聲,提醒她這裏還有兩隻麒麟在。
而尚隆則是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珞葭隻是朝門外那隻陽子口中的“倔驢子”瞧了眼,其實,一開始就明白,這主從二人大概隻是在賭氣而已。
發現了自己的失言,陽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後輕歎了口氣。
“總愛杞人憂天,又太倔強,規矩又特別多,鬧得人頭痛死。”
這話卻是讓珞葭禁不住朝塙麒看了眼,“杞人憂天、倔強”,好象他也是這性子。迎上珞葭的目光,塙麒稍稍疑惑了下,隨即便明白過來,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能將目光移了開去。
這時,陽子朝珞葭看了看,似乎想問什麼,卻仍是沒有開口。她本就不是擅長交際的人,更何況麵對的是珞葭這樣有些淡漠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話該從何說起。
這時尚隆卻是開口了,他對珞葭說道:“在你的即位大典前不久,陽子想要回蓬萊一趟,但景麒堅決反對,所以就那麼鬧起來了。後來她又想去找你,結果兩個家夥不知道怎麼的,又吵了起來。”
說完,又轉向陽子:“說實話,要是在以前,我還真的想象不到,你居然會跟景麒吵起來呢,你一直都滿怕他的。他一板起臉說話,你就不敢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