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麵皮上還有些白蟻在蠕動,他們蠶食了太多的血肉,雪白的身軀如今已經一片血紅,本是細小的身軀因為太過貪婪,蠶食了太多的血肉,整個身子被脹破了,瀕臨死亡之際,還不忘用嘴撕咬著麵皮上殘留的血肉。
那殺手口中溢出了鮮血。她經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即使下巴使不上大力去咬斷舌頭,她還是在最後一刻,將全身所有的力道都集中在了牙齒上,生生的咬斷了她的舌頭,自盡了。
其他的四個女殺手看著臉頰血肉模糊的頭,臉上再也不是那種對死亡的不懼和對楚瑾年的輕視,而是一種難以置信。
就隻是白蟻,和一點蜜糖,竟然能活生生的將她們的頭的臉皮給剝了下來。
她們,由衷的害怕了。
她們,說出來雇主是死,不說出來,也是死。
若是說出來,不過就是一刀或者是一味毒藥而死,也總比現在這樣殘忍的痛苦至死要好。
她們不想要這樣的折磨,太恐怖了。是那種比死亡恐怖上萬倍的懼怕。她們不想要這種死亡的方式。
不想要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她們從未有過這樣的無力感,一種想死都覺得是一種奢侈的無力感。
“我們說————”四個女殺手一起開口。
隻聽噗噗噗,從牢室黑暗的一角射來幾十根細針,快速且準確的朝著活著的殺手飛去。
“是瑾華宮裏的————”殺手還未來得及說完,便紛紛喪命。
陳陽身影如鬼魅穿梭到黑暗的角落,一把領過躲在角落裏的暗衛。一手抓起他臉上的麵皮,這個暗衛,不是南宮漠的人。
看著這一切,楚瑾年眉頭微皺,就隻差一點點,就可以知道,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她冷漠的眸子不起一絲風波,看著已經斷氣的十七個殺手,她微微歎了一口氣。
“可惜了,其他的三樣寶貝沒用上。”
南宮漠眉頭緊蹙,他的暗衛被人暗殺,且有人易容進來,而他,章劍光,向琰等人都沒能察覺。若是剛剛這個假的暗衛不是去殺那些殺手,而是對麵前的瑾兒動手,他連幫她擋針的時間都沒有。
那個假的暗衛,使用飛針的速度簡直到了他都望塵莫及的地步。
陳陽剛抓到他,他就已經服毒自殺了。看來,他在發出飛針的同時,就已經將嘴中含著的毒藥咬破了。
陳陽扯開那人的麵皮,一把扔到了地上。
“南宮漠,你的人中,已經混入了沙雪門的人。”陳陽對南宮漠這樣的疏忽很不滿,若是今日他不在,這個殺手也許會進一步刺殺楚瑾年。
他不敢往下想。
南宮漠武功修為雖然很高,可不良於行的先天不足讓他的行動遠遠不足陳陽的敏捷。南宮漠冷沉如風暴中心的眸子射向陳陽,然後,他隨手一揮,掌風如柱射向向琰身後的暗衛。
那個暗衛的身軀狠狠地砸在了厚實的牆壁上,吐血捂著胸口,單手撐在地上,他嘴角泛起張狂的笑,“不愧是門主看上的對手,這麼快就能識破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