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她微微有些醉意,地窖外響起了敲門聲,她迅速的收拾了酒杯,起身去開了門,南宮漠坐在輪椅上,眼中滿是心疼。
他知道她心裏難過了。昨晚的她,不過是強迫她自己變成那樣殘忍嗜血的陰暗女子,可他不介意。隻要她不受傷害,不管他的瑾兒變成怎樣,他都不會介意。
“漠!梨花酒是我和流蘇最愛喝的酒。每當我心中難過,不安的時候,我就想起流蘇。對不起,作為你未來的太子妃,我不該是這樣的!”楚瑾年的話語中充滿著歉意,也透露著此刻的她,是多麼的脆弱。
向琰從昨晚就對楚瑾年改變了看法,她覺得這樣的女子,才能配上他們的主子。他們從小到大,以主子的喜好而喜好,以主子的厭惡而厭惡。
看著眼前如此脆弱的女子,他心中一疼,他們的主子,好不容易愛上一個女人,卻如此的好事多磨。
他放開了撫著南宮漠輪椅的手,默默的走開,為南宮漠和楚瑾年留下了空間。
南宮漠見向琰離開,自己便掄了軲轆朝著地窖而去。他拿出火折子,將地窖裏的蠟燭點著。地窖瞬間亮堂開來。
楚瑾年推著南宮漠走到了地窖右後方的石桌邊,她麵對著南宮漠坐下,雙眼含淚。
南宮漠指腹因常年握劍和使用兵器,變得粗糙。他怕粗糙的指腹弄傷了楚瑾年細膩的肌膚,便弓著手指,用柔軟光滑的指背擦拭楚瑾年的眼淚,語調輕柔,滿是柔情道,“瑾兒,我不會介意你想著流蘇。在這孤單的高牆內,你一個人孤單的長大,有他陪著你的這幾年,你肯定過的很開心,很幸福,對嗎?”
楚瑾年聽完南宮漠的問話,頷首點頭,眼眶裏的淚水,再次衝刷下來。南宮漠看的心疼,一把拉過楚瑾年嬌小的身軀,將她圈進了懷裏。
“瑾兒。香囊裏的藥,要按時吃。隻有活著,才有機會去回報那些關心著我們的人,也才有機會去找那些該死的人報仇。清月會好起來的。而你,我也不會讓你毒發生亡的。我昨晚命人用你的辦法,將那些殺手的麵皮全摘了下來,然後找了一些身形相似的人假扮成了他們。他們到了宗人府後,會認罪,但是,絕對不會是指證這瑾華宮中的人,而是指證段子雲。”
南宮漠的計策很好,楚瑾年點頭讚同。她道,“段玉華想要引起沙雪門的注意,那我們就加一把火。先挑起父皇對段國公府的怒意。也讓蔣國公府邊的言官能鬧起來,隻要事情鬧起來,兩方就算是真正的對立起來了。隻要父皇找到了段國公府的缺口,自然就不會放過。清月是到段玉華的宮中被沙雪門的人擄走的,隻是,我想不通的是,寰雲為何會在段國公府?”
寰雲的身份,楚瑾年和南宮漠都很好奇。
南宮漠暗衛眾多,可幾次重創之後,他現在身邊可用的暗衛,也就三十多個。南漠和玉瑾向來不合,南漠想要在玉瑾安插很多的細作和眼線,很難。同樣,玉瑾想要在南漠安插很多的細作和眼線,也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