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南宮漠對楚瑾年的深情,她很欣慰,最起碼,她能看上眼的女子,能被人深深的愛著,是一種幸福。
寒冬寧很難相信,一向喜歡以主宰一切態度的南宮漠,竟然如此的寵著楚瑾年,竟然問都不問楚瑾年為何要他們全部都出去,就已經答應了。
她實在搞不明白為何南宮漠對楚瑾年那麼的言聽計從,從心底裏相信。
不過,吃驚歸吃驚。她還是跟隨著甄華等人出去了。
房間裏,獨留下了清月和楚瑾年。
“今日的陽光真好,可你,卻不想再見一次陽光,是嗎?”床上的人兒安靜的躺著,她失血過多,即使發著高燒,臉色也是一片蒼白。
話語傳到她的耳朵裏,沒有引起任何的反應。
楚瑾年走上前,徐徐做下,細心整理了蓋在清月身上的被褥,好似自言自語道,“我們兩個,很像。如果我發現自己所愛之人,並非愛著自己,且自己又是一副破爛不堪的模樣,我也沒有多少勇氣能活下去。”
楚瑾年說到此處,終於引起了床上人兒的一點點回應,她一直紋絲不動的眼瞼有了微動。楚瑾年繼續說道,“我知你在第一次見著他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他。可他,先遇到了別人。終究,你注定了,隻能作為他身邊的過客。你覺得殘破不堪的身子和頓時失去的勇氣,你不想再活下去。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那個把你害成這樣子的人就會高興。”
楚瑾年說道此處,眼眸再次暗黑的深不可見,她一定會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將傷害清月的人給揪出來,她,會讓那人知道,傷害她身邊的人,會是怎樣的下場。
床上的人兒眼瞼再次掀動,卻沒有睜開,楚瑾年不氣餒,繼續說道,“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因為失去 心中所愛,便放棄求生的欲望,你從未給自己爭取過,又怎能知曉,自己之前付出的感情,值不值得你放棄活下去的意念。如果你就這麼走了,那就隻剩下我一個人去尋找真凶了。你死了也好,不死也好,我都會用盡一切辦法,不惜一切手段將那人揪出來,我會給你複仇。”
窗外的日光真好,可屋裏,卻還是涼意十足。
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帶著春日泥土的氣息,還有春日特有的生命綻放的氣息,讓人聞著不覺得想到了新生 。
楚瑾年將清月纏著厚厚素布的手輕輕的拿了出來,她細長的手指在上麵輕柔的撫摸著,眼底滿是疼痛,“清月,知道嗎?水碧也好,清荷也好,你也好,我都把你們當做了姐妹,這一生中,值得依靠的姐妹,其實,我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聰明。我的冷漠和不在意,全都是為了偽裝好自己,讓自己不要受太多的傷害。可現在,我即使再怎麼偽裝,傷害還是一件件的來。沒有你們,我不會還這樣安然無恙。所以,請你不要放棄活下去的信念,我們需要活著,活著,才能報仇!”
活著,活著,才能報仇。
對,要報仇,就必須先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