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皇上看在臣妾一片誠意的份兒上,能答應了張太醫的請求。”
李棲霞這一跪真的是下定了決心,她沒等楚狂天回答,也沒再去看一眼躺在地上不爭氣的楚立睿,她依然決絕的轉身而去,那背影留給楚瑾年,寒冬寧等人的隻有一種淒涼的絕望之影。
楚瑾年心口一個萌動,她覺得,後宮之中,再堅強的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很難做到這樣吧。她對李棲霞多了份敬意,即使她以前多少對李棲霞有些敵意 ,可就在李棲霞這樣的一個決然而淒涼的背影中,她心中竟然升起了 敬意。
楚狂天的神色恢複了一絲人性,可眸子裏的不正常細心去觀察,還是能發現。
他稍稍做了點頭狀說道,“在場的各位侍衛中,可有懂藥理且有內力者?”
楚狂天剛問完話,甄畢毫不猶豫的站了出去,他腰間的長鞭惹人注意,他剛站出去,底下就開始有些碎碎語。
“他是南漠的侍衛吧!”
“是啊!南漠太子留在瑾年公主身邊保護瑾年公主的侍衛!”
“他看上去好凶,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好似不會笑一樣的!”
“是啊,這樣的人,看上去像及了殺手,怎麼可能懂醫理?!”
“是啊,他站出來,是不是想害二皇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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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種東西,真的是很奇怪,你主動站出來幫忙,也能惹出來一堆的閑言碎語。
甄畢內力好,對在場的人的低低話語自然是聽得真切。這些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楚狂天剛剛神色好了些,就開始想上房揭瓦,剛剛的那種膽怯和懼怕就因為甄畢站出來完全消散了。
還有閑心功夫和膽子竊竊私語起來。
張太醫專心於自己的病人身上,自然不會理會那些低語,他仔細的檢查著楚立睿的身子,這地上灰塵較多,夜也深了,殿裏的光線不好,沒有楚狂天的批準,不能一下子點太多的蠟燭,所以,他對楚立睿下身處檢查的時候都是把眼睛睜得更銅鈴般大小。
那條大黑狗已經被人牽了下去,地上的那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李全兒也命人清理了下去。
楚立珂回到了蔣春梅的身邊,看著一切都已經落成定居,沒多大意思可瞧,便打起了哈欠,蔣春梅將楚立珂的身子護在懷裏,沒有楚狂天命令眾人退下,他們也隻能幹等著。
今夜,真的是要無眠了。
楚宮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身後的兩個宮女身材較為高挑,步履輕快,站在一處,都是一種氣場,一種屬於練武之人的氣場。
楚瑾年沒有再去看楚宮襲,她心中已經有了七分的把握,懷疑宮中與沙雪門有聯係的就是楚宮襲,隻要等清荷醒來,她就能百分百肯定到底是誰了。現在,隻等著清月醒來了。
甄畢走到了張太醫身側,屈膝跪地,伸出左手厚實的大掌,運足內力將其灌入楚立睿的身軀。
張太醫見甄畢來幫忙,心中一驚,臉上閃過一絲欣賞和感恩,而後,又仔細專注於楚立睿的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