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繼續補充道,“忘記告訴墨竹姑娘了。這藥粉啊。是甄神醫和我秘密研製出來的。碰上一丁點兒進入皮膚,皮膚就會出現無比的瘙癢感。那種瘙癢感是你就算抓破了皮,也無法抑製的住的感覺。清荷沒想到,墨竹姑娘原來是身手如此敏捷之人。你真要是再慢上一步,這藥粉可就要發揮它的作用了哦。”
墨竹聽得心裏發慌。
看清荷的神色,還有身後楚瑾年幾人的神色,清荷說的那藥粉,必定還會比她說的還要厲害幾倍。
楚瑾年輕移蓮步,走到窗口邊一處檀香木椅子上坐下,她整理衣衫後,不急不緩,“說吧。你是誰派來,埋伏在我身邊的?”
墨竹沒想到楚瑾年如此直接,也不需要她解釋什麼,直接就篤定的認為她就是細作。
不過,她確實是細作,隻不過,她可不止一個人的細作。
她能很好的掩藏住自己的內息,讓楚瑾年身邊的人這麼長時間才發現她有武功,足可見,她今日要是拚死一戰,也許還能逃出去。
她隻要逃出去,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今日交代了一切,恐怕不用等楚瑾年解決她,她也會被組織給派來的高手處死。
楚瑾年見墨竹掃眼觀察著目前的形式,她當然知道墨竹這是想要逃走。楚瑾年怎麼可能傻到這種地步。
“墨竹。不,應該叫你什麼呢?襲兒。還是沙雪門聖女?”楚瑾年如寒潭般深不見底的目光射向墨竹。
襲兒。聖女?
寒冬寧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快。
這個婢女,怎麼可能是那個貌美動人的楚宮襲呢。
其實,清荷在聽到楚瑾年的那句問話的時候,她也是一個震驚。
她們都隻知道墨竹是埋伏在她們身邊的一個高手,也許是某個想要對付楚瑾年或者是南宮漠的殺手,她們是怎麼也不會將墨竹聯想到楚宮襲的身上。
雖然,雖然這個墨竹的身姿和楚宮襲的有幾分相似,可這臉和手上專屬於宮中婢女幹粗活才能長出來的老繭子,是和楚宮襲一點兒邊兒都沾不上的。
寒冬寧覺得楚瑾年今天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給出了大家爆炸性的消息。
清月說楚宮襲是石女,她們都有些不相信,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習慣性的把思維定向投入到外貌中多一些。
楚宮襲那樣一個美麗動人,且性格活潑開朗,看上去像一朵燦爛的桃花一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是一個不正常的女子。
剛剛,楚瑾年又說這墨竹就是楚宮襲。哦,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已經去外麵辦事兒的水碧拿著很多的名貴藥材回到了水熏殿。見楚瑾年等人圍著墨竹,她明白了幾分,她曾告訴過楚瑾年自己的懷疑,她覺得那個墨竹臉頰上有幾處很不自然,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或者說,如果不精通易容之術,根本就瞧不出來墨竹臉上的那幾處細微的地方和常人有什麼不一樣。
水碧能通過改變筋骨肌理來易容,而其他的易容者,多數是依靠人皮,有些人,易容之術雖不再借用一般普通的人皮,能借用一定的修煉之術讓臉部的肌理發生變化,但卻不能做到每一處肌理裏的肌肉都能正常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