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蘇婧隻顧著心中的那份痛,循著聲音而去。嫻兒睡得香甜,抱著裝滿兩人銀票和衣物,藥品的包袱呼呼大睡著。這一天也確實夠累的,而且春上,尤其是春夜,是最容易入睡,最適合睡覺的時候。李蘇婧離去,嫻兒完全浸在自己的夢鄉中。
“這些官兵,鼻子比狗都還要靈,老子才剛剛歇會兒,就又黏上來,真他娘的當老子是大姑娘,看上了追著不放啊!!”在前方舞著大刀看似就是這群林匪的頭頭。
“是啊,是啊,老大,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現在趕上來的也就我們這三個人,其他,恐怕全都被抓了。這次買賣可做虧了。一定是有人出賣了我們!”一個臂膀受傷,還在流血的小廝向前攙扶著頭頭。頭頭背部這一刀,可不輕,不淺啊。要是在白天,肯定都能看到骨頭了。
“陳達。這次是我對不起弟兄們,我太相信那錢丞相了。這次,出賣我的就是錢丞相。他是想要借助官府的手,一舉殲滅我們,好讓他無後顧之憂。可人在做,天在看。我況天逸殺的人不少。可比起那些在朝堂上冠冕堂皇的人。我比他們幹淨多了。”
“老大,這次怎麼辦。隻剩下我們三個人了。而且你受了重傷,這次,我們三個就算是逃掉了。也沒有辦法去救兄弟們。”在後麵斷路的小廝跑上來。
“陳達,張裕。我一直當你們是兄弟。你們兩個的傷都沒什麼大礙。這次,要不是我想要多賺一筆,就不會上錢丞相的當了。這次,是我對不起你們。我想以錢丞相的能力,要找到你們的妻兒殺盡,肯定是遲早的事情。你們現在不比管我,速速回家,將妻兒安頓好。等我傷好,我自然會去找你們。你們快走。”況天逸說道。
“不行,老大,如果沒有你。我和陳達都沒有今天。要走一起走。這山高林密。那些嬌養的官兵肯定不會在追來了。我們找個山洞躲起來。隻要過了今晚,明天再計劃。”張裕冷峻。陳達點頭同意,是的,他們兩個比況天逸要小幾歲,如果是沒有況天逸,他們兩個孤兒早就餓死在路邊。
要走,就要一起走。
眼尖的陳達撲捉到了一絲絲光亮,一閃即逝,但是陳達可以肯定,那個山洞裏肯定有人。在山洞裏點火,肯定是怕寒或者說直接就是女子。
“老大,前麵有個山洞。我們進去避避。”兩人攙扶著況天逸往山洞而去。
藤蔓密集的山洞,洞口被細藤密密的遮掩,不挑開密密麻麻的細藤,還真不知道這裏麵是山洞。
嫻兒呼呼大睡,嘴裏還在碎碎念。
況天逸三人一進山洞見一個瘦小的男子抱著包袱睡覺,看來是個文弱的書生。陳達準備上前叫醒嫻兒,被況天逸製止了。
“陳達。我們雖然是林匪,可要遵從我們的原則,先來者是主。我們隻是借宿,不可吵醒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