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寧想到這兒,就覺得毛骨悚然,心生懼意。
如果這盧天照的府邸裏,真的有黑玄石,她就完全不是黑暗中,那些湧動著的黑色身影,絕對都是高手,她就算是有元術在身,也隻能以一敵三個,再多,也應付不過來。
現在,隻盼著向琰等人能順利的按照計劃行事,中途不要再生變。
寒冬寧雙目不放過一路上任何的角落和細節的部分,如果真有人知道她的元術,是可以用黑玄石來消弱的話,必定是放置在距離她三丈之內的某個隱蔽的角落。
楚瑾年走在前方,緊隨盧天照的腳步,盧天照曾以早熟的櫻桃暗示於他們,他此刻,必定也是至於凶險之內。
楚瑾年懂得盧天照的難處,在他的妻女被人挾持,無法選擇之時,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與楚瑾年等人合作,秘密的行事。
這樣的男人,愛民如子,敬重妻子,愛護女兒,在他的影響和教誨下,他的夫人和女兒也才能贏得這蘇州城內百姓的擁戴愛護和喜歡。
楚瑾年向前走了幾步,腳步虛浮,頭有些暈厥。
怎麼會如此,無緣無故,怎麼覺得頭有些暈,腳步好似在被人抬起,著地都有些困難。
楚瑾年此刻第一反應便是朝著一旁的南宮漠靠去,不動聲色的將左手放置於南宮漠右掌之上,輕輕一握,食指在南宮漠的手掌裏勾畫了一下。
在外人看來,這一小舉動,是夫妻間的平常的調情之舉,身後的侍衛,都是南宮漠的人,自然是見到這一幕,都自覺的把目光移開,觀察外圍的四周。
南宮漠壓低聲音,運了幾分內力,從掌心傳輸了一股氣息順著楚瑾年的手指蔓延到她的藕臂。
楚瑾年有了南宮漠內力的氣息,意識有些清醒出來。
南宮漠的眸子從別的角度去看,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而從俯首而下的楚瑾年處看去,卻是柔情和擔心。
他們無聲的前行交流。
南宮漠從楚瑾年突然地暈眩之感感覺到,盧天照的府衙,定是有不尋常的東西被埋入其中。
他若是沒有冰毒蠱纏身,他的武功修為,早就可以達到一個叫做元的境界。
就是能擺脫掉內力的那種,卻是淩駕於內力之上的身體裏的氣息。
就如寒冬寧,這個來自異世,卻天生就擁有他們需要靠著不斷的修煉才能擁有的氣息。
南宮漠低聲說道,“瑾兒,你稍稍斜睨一眼寒冬寧!”
楚瑾年聽聞南宮漠的話語,側首斜睨了一眼身後側的寒冬寧。
隻見寒冬寧氣息有些淩亂,更多的是有些沉重。
這種氣息,要麼是有內力修為之人被人重傷之後,要麼是內力突然間莫名消失的人才會有的氣息。
就好比一個從未練武之人,和練武之人,在身姿輕盈和呼吸速率和輕重上,是有天然的差別的。
寒冬寧注意到了楚瑾年快速斜睨的那一眼,也從楚瑾年如古井般不動一絲波瀾的眸子裏看到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