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空渾身結了一層寒冰,用極慢的語氣問,“所以,風國上下,顆粒無收,真是你們的邪術所致?”

“哈哈哈,何為正,何為邪?你的白蓮老祖,號稱正派大能,不是連魔尊使了什麼邪術也看不出?”

幽若空麵色鐵青,視線筆直地注視著他。少刻,向花溪烈說,“花花,幫我一個忙?”

花溪烈嚴肅又積極地說,“你想怎麼做?我聽你的。”

幽若空頓了一下,“搜魂,看他腦子裏有沒有我要的東西......然後,就可以讓他魂飛魄散了。”

雲璽狂吼道,“你敢!幽若空!魔尊會把你拆骨分筋,送進九幽魔域!”說著,他像瘋了一樣,對空中嗷嗷叫個不停。

花溪烈難得的好脾氣,等他嚷完了,才陰森笑道,“恭喜你,搜魂會比抽魂還痛。就像鋼刀緩緩地刮過骨頭,呲—”

雲璽的眼裏流露出瘋狂的恐懼。未待花溪烈開始,突然大叫一聲!

他居然自爆了!

花溪烈連忙拉起幽若空,疾風般旋上半空。隻聽“嘭”一聲,細碎的血肉飛得到處都是。其間,一縷黑煙,往遠處極速飄去。

花溪烈冷哼一聲,花絲一甩,捉住了雲璽逃竄的元神,“想走,沒那麼容易。”

幽若空這才從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滿臉驚色道,“他倒是對自己下得了狠手……這樣還能繼續搜嗎?”

花溪烈把雲璽那束黑煙,握在手心裏,鄙視道,“這傻東西自爆,卻不知這樣搜魂,更容易呢!”

當即,她的意念如淩遲一般刮過雲璽的元神,搜尋著他記憶中的每一個角落。連綿不斷的慘叫,響徹半空。

下方的眾官員,無不臉色慘白,踮腳翹望。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施虐的那位,可是未來的皇後!往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花溪烈遊山玩水似的把雲璽的元神“逛”了一遍,有許多有趣的猛料,但是,幽若空要的答案,卻沒找到。

她搖頭道,“這家夥吹牛呢。他隻知道風國的天災,乃烈國國師所為,卻不知是何邪術,更不知解除之法。”

幽若空拉緊她的手臂,防止從氣流漩渦中墜落。“如此說來,豈非永遠無法破了邪術?”

花溪烈諷刺一笑,“有我在,你何須擔心這等小事?此人口中所謂魔尊,在我看來,也不過螻蟻罷了。”

幽若空精神一震,雙眼放光,“當真?你見過烈國的國師?”

花溪烈搖頭,“我怎麼會認識那種小人物!”

幽若空無語地瞅著她:沒見過,你就判定人家是螻蟻!

他懷著“姑且一試”的心情,請求道,“那破除邪術的事,就拜托你了。畢竟……”

“畢竟什麼?”

“畢竟……這也是你的責任。”幽若空換成親密的口吻,含蓄地暗示道。

見她一臉無知,他不禁倍感無奈。情話也聽不懂的妖怪,拿她怎麼辦?

他隻好挑明了說,“你即將是我的皇後,不該為國家分憂解難麼。”

花溪烈切了一聲,表示十分不屑,“這個國家的存亡與我何幹?我所做的一切,全都隻是為了你!”

幽若空聽得一呆,心間的死穴又被戳中了。淌出一道滾熱的細流。不經意之間,他的臉已緋紅一片。

他轉移話題,向雲璽的元神瞥了一眼,“這家夥怎麼辦?”

花溪烈說,“隨你。他的肉碎了,你是沒法吃回去了。而且,魔道的人,一點也不好吃……”

幽若空忍無可忍地打斷她,“呃,要不就讓他做個鬼奴吧,現在讓他魂飛魄散,太便宜他了。”

花溪烈讚道,“好主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