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準你修養七日,等身子恢複了,再走馬上任。”
林豐年狂喜,臉上泛起討好的笑,“回皇上的話,奴才不需要休息,今日就能走馬上任。”
幽若空說,“這是聖旨。”
花溪烈見林豐年還想請命,冷淡地說,“不聽話就滾回去。”這才把進擊的太監,給鎮壓住了。
幽若空無奈地搖搖頭,頓了頓,才牽著他殘暴的新娘,繼續前行。
穿過錦繡的花廊,精致的木橋,一路靜靜相攜,走出了如詩如畫的林府。身後,卻遙遙綴著一幫默默淚奔的人。
迎親隊伍,停在了大門外。
因為林府的下人們,眼裏除了小姐,誰也看不到,所以,這些人被丟在門口,連一口喜茶也沒喝上。
他們不知所措地站著。一路跟過來的百姓們,張頭結腦的,遠遠對這裏進行圍觀。
花溪烈出來時,感覺氣氛太安靜了。皺了皺眉,不滿道,“成親怎可沒有奏樂?幽若空,你這樣迎娶我,也不怕丟人?”
宮侍們聽皇後直呼皇帝大名,紛紛低頭,屏住氣息。幽若空溫柔地安撫道,“朕是尋摸著,皇後一出場,自有仙樂奏起,就徒了一回省事……”
他還不了解她?哪一次出場,不是驚天動地,把自己捧成神的?
花溪烈一聽他的話,冷哼了一聲。“你倒乖巧,學會掏空子了。”她繞著那匹馬,轉悠了一圈。
馬在她的注視下,四條腿都發了抖。
花溪烈輕喝道,“沒用的畜生,不過叫你風光一回,慌什麼!”她忽然抬手,向馬身彈出一道妖力,又吹了一口氣。
這匹黑色駿馬,瞬間長嘶一聲,像美人兒一樣甩起了頸子。鬃毛飛揚之間,身體陡然開始變形!蛻變,再蛻變,眾目睽睽之下,成了一頭龐大的麒麟神獸!平白比原先的馬,大出兩三倍!
好家夥!隻見它,長了獅的頭,鹿的角,虎的眼,龍的鱗,豹的尾,麋的身,配一副金鞍銀蹬,通身神仙坐騎的氣派!搖頭時,威風凜凜;揚起蹄,令人膽寒。輕輕一聲悶吼,大地都在輕顫!
百姓們全都腿軟了,跪在地上,不敢亂看。
幽若空倒是不怕,上前摸一摸自己的愛駒,無限感慨道,“這還得了,再叫你變回原來的樣子,你不是要失落死?”
偽麒麟神氣活現,對他噴了噴鼻孔。
花溪烈還不滿足。又甩出一縷幻香,招來一群麻雀。吹了一口妖氣,把它們變成了五彩迤邐的迦陵鳥,在半空輕輕吟唱起來。頓時,氣氛變得無比喜慶。
她準備再招一群祥雲來應景,忽然這時,一縷悠揚的仙樂天音,從天外緩緩地飄來!
它是那麼飄渺,又無比清晰,溫柔似水,輕盈如紗,洋溢著滿滿的寵愛和祝福。與迦陵的歌聲,交相呼應,瞬間充斥了京城的上空。
花溪烈停住了,皺起了眉頭。
幽若空見她神色有異,不禁說,“皇後,怎麼了?”
花溪烈掉頭看他,聲音變得很嚴肅,“幽若空……”
“怎麼了?”
“這樂音不是我弄出來的。怎麼回事?”
幽若空微微一愣,“......會不會是你天上的朋友?”
花溪烈緩緩地搖搖頭。雪沙可沒這本事。她的法術連百年小妖也不如呢!
花溪烈當場撥開傳音鏡石,聯絡雪沙。奇怪的是,一向眼睛不離下界的兔子,此刻竟然一點聲音沒有。
花溪烈皺著眉頭,很不滿意。
幽若空牽住她的手,看向漫天的祥瑞之光,“好啦,大喜的日子。且擔待著些。不管怎樣,此人必是一番好意呢。”
花溪烈沒有言語,任憑他抱起她,坐上了麒麟。整個人有點失神地朝西方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