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你下地府去看一看。”
二牛一僵,“不要吧......主子,二牛哪裏做錯了?我真的沒高興!”
幽若空板下臉,沉聲道,“下去看看情況,去!”
二牛這才悻悻然“哦”了一聲,晃著大腦袋,一步三回頭走了。口中嘀咕道,“早知道不來了,平白給自己招個無妄之災。”
同樣是鬼奴,二牛這一隻格外清奇些。沒事兒就頂頂主子。
幽若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向圖魯,“你們去尋一尋其他的妖精,跟他們說,尊主來了。”
狼妖們全都振奮起來,眼裏滾著刀子,“隻要尊主肯出手,修士的丹我們一個都不要,隻拿些修士飽腹就可以了!殺光天下修士,一報滅族之仇!”
幽若空聽了,幾乎想改口說“再議”。上官斷忽然一錘定音地說,“如此甚好。”
幽若空:“……!”
狼妖眼神向上官斷遊移過去,“你是誰?”
“也是尊主的夫君。”上官斷說。
狼妖們驚訝之餘,各個服氣。尊主就是尊主,兩個絕頂的美男子,都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這時,花溪烈的聲音飄到半空,“日後待我夫君,如同待我。若有不敬,定不輕饒。”
這清冷的聲音,讓狼妖們瞬間矮縮了一圈。
幽若空感慨地想:做妖做到他家娘子這份兒上,比仙帝又何遑多讓?他得了娘子的加持,威風大漲。對狼妖們說話時,滿滿都是底氣,“去吧,找到他們之後,到京城彙合。”
圖魯謙卑道,“是。”領著僅剩的族人,狂奔而去。
幽若空問雲璽,“林豐年等人現在何處?”
“回主子的話,在原先的林府,忙著給您準備膳食。墨泠他們都在,一個個狼吞虎咽,就像趕去投胎似的。”
幽若空隨口嘲諷道,“你反正不必投胎,也不必吃了,倒也省事。”
雲璽被他挖苦,哭笑不得。鬼臉都扭曲了。
幽若空忽然看向上官斷,悠然一笑,“走,先去林府。我得洗個澡......出了一身的汗。”
上官斷的目光向他聚了聚焦:這話本身沒毛病,可他硬是從中聽出了炫耀的意味。幽若空這小人,分明是在暗示螺螄殼裏的事。尾巴翹上天了!
幽若空見他麵色不善,心情忽然大好。總算報了那一吻之仇!他親切地拍了拍上官,“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是個凡夫!”
上官斷終於不能忍,破天荒跟雲璽搭了一句話,“一個亡國皇帝,笑得這麼得意,像不像人?”
雲璽:“額......”木訥地沉默著。一點不想卷進這種宅鬥。
幽若空意味深長一笑,“哥你這話就錯了。國家亡了,又不是我樂意的,都把罪魁禍首收進門了,我難道還有心哭哭啼啼不成?這種時候,別人越希望我苦大仇深,垮成一灘牛糞,我就越是要活得滋潤,藐視一切敵人。不然,豈不遂了幕後黑手的意?你說是也不是啊,雲璽?”
夾縫中的雲璽,“……”
上官斷脫口問道,“你就一點不擔心失蹤的百姓?”
此話一出,他頓時後悔,覺得這樣問明顯輸了這小子一頭的氣勢。
果然,幽若空更加猖狂,簡直沒人性似的,“怕什麼?娘子說的好,大不了去別國搶個皇帝做得了。”說完,用他那雙華美的眼睛,咄咄逼人瞥著他笑。
上官斷忽然咂摸出了味兒,沉下臉說,“幽若空,少陰陽怪氣的。失蹤的事兒,跟我沒關係。你有時間裝腔作勢,不如想一想怎麼辦。”
說著,解下螺螄殼,掛回了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