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勉強自己,我太不該了,我越來越不像人……”
他像在說胡話似的,不停地傾訴著自責、感激和渴望,聽得花溪烈心中,升起許多柔軟的不忍心。
她想,“我多麼喜歡他。怎能讓他被折磨成這樣。不該的人是我。與結發的夫君合為一體,這又有什麼惡心的?”
雖然依然覺得不適,好像胃部堵著東西,但是,她終究緩緩抬起頭,主動親吻住他的唇。
如平地刮起了狂風,春水掀起洶濤,房內的氣氛一下子被激到了最高點......
上官斷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壓抑魂魄中的劇烈動蕩。飛進了螺螄殼。
他的神魂,離開上官斷的皮囊,緩緩向帳中走去,這種心情就像闊別的遊子要回家了一樣,複雜得無法形容。
他強忍著,不去看他們的糾纏,以免自己受到影響。然後,以緩慢的方式,一點一點向阿弟的識海滲入。
他的識海,比想象中要強大不少,但仍然太弱了。他的神識在阿弟麵前,就像一座大山對著一個孩童。
上官斷猶豫了!停頓在他的識海之外,不敢妄動。
幽若空壓抑地嘶吼道,“哥,果斷點!”
上官斷:“阿弟,要不再等一段時間。”
“別等了,你不想知道,此刻我有多快活麼?你是不是男人!”
“……”上官斷猶豫片刻,橫了一條心說,“你準備好了?任何痛苦都不怕?”
“你爺爺的,快點!趁我這會兒沒犯慫!”
在他的催逼之下,上官斷以十分笨重、沉緩的方式,繼續向他的識海滲入。
這個過程,極度的艱難!就像把一隻巨人的腳,塞進一隻孩童的鞋子裏,兩個人都感到無以倫比的痛楚!
幽若空渾身大汗,以坐姿抱起娘子。一切歡愛的動作,都中止了,他仰頭發出炸裂般的吼叫。
冰冷黑暗的亡荒世界,以天塌地陷的方式強行向他的腦中灌注。無盡的殺戮,絕望,◇
花溪烈的身體是一株烈火蘭,僅僅一片花瓣,就能滋生巨大的力量,而當他深深進入她的身體內部,所得到的益處,簡直無法衡量!
這一點,是幽若空和上官斷事先完全沒有預料的。於是,合並之後的實力,再一次攀升,膨脹,讓他們漸漸有了在萬界之巔時的無敵感覺。
這樣的時刻裏,他對她的憐愛與感激,已經非言語能形容......
良久,當她深深熟睡過去,他仍然像捧著聖物一樣,無比虔誠地托著她的身體,有點不知所措地顫唞著,渾身遊走的愛意,讓他幾近痙攣。
他把她放在旁邊,用柔軟的被子蓋住她。不錯眼地端詳了許久,欲與愛像網一樣交織著,將紫府中的雙魂,深深地纏敷住。
*
上官斷飛了出來,躺到了娘子的另一側。
現在,他的身體已經和阿弟一模一樣。兩人看著彼此,就像看著鏡中的自己。靈魂完全相通,無縫感應。能隨時合並,也能隨時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