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她的眼神,心中好笑得很。待眾人的怒氣沉澱下來,他才慢悠悠地轉向身邊一個年輕男子,再度很失禮地說,“其實真怪不得我們夫婦,實在是剛才的演奏未能吸引我們......你覺得呢,彈得真不怎麼樣吧?”

四周人群:“……!”

一齊把帶刀子的目光甩了過來,死死逼視這個不知悔改、口出狂言的家夥!

花溪烈聽了夫君這話,心知好戲要來了。眼裏星星點點全是跳脫的笑意。

上官斷忍笑瞥了愛妻一眼,無辜又無知地與眾人對視著。目光仿佛在問:我又哪裏說錯了?

台上的白衣聖女,在聽到這樣的聲音後,停下了正要落下的手指。緩緩向上官斷瞧了過來。

作為這片區域的首席樂徒,被中央樂神殿的大祭司欽點為聖女之一的她,還是頭一回聽到質疑聲呢!

實在是好新鮮!

聖女冷冷地提起嘴角,聲音越過數百人頭,向上官斷飄了過來,“閣下既這樣說,想必手上很有兩下子!不如,請閣下為大家演奏一曲如何?”

四周人群紛紛附和,“是啊,你這外鄉人,覺得聖女演奏得不好!你來一曲啊!”

“是啊,讓我們看看,你夠不夠資格放這種狂言!”

上官斷十分無措,虛懷若穀地說,“我看還是不必了吧。我雖比聖女強了一點,可音樂終究不是用來比的,怎能為了口舌之爭,就隨便演奏呢!”

眾人:“......!”覺得此人的不要臉,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了。

“上去彈奏,不彈奏你今天別想離開!”一個憤怒的老者指著上官斷的鼻子說。

上官斷萬分“無奈”,在眾人的威逼之下,拉著娘子走上了舞台。

☆、第一百六十四章 樂力無窮

這個世界的人,什麼都可以不爭,唯獨在音樂上,個個寸土不讓。正如某些世界裏,男人不能被人說不行,這裏的人要是被說彈奏得不好,就會視如生死大仇。尤其這聖女大人,還號稱在音樂上有著至高的造詣!

當上官斷帶著花溪烈走近高高的演奏台時,聖女的目光裏,鼓蕩著一曲殺氣彌漫的戰歌,使得她嬌小的麵龐,變得驍悍猙獰,看上去像個男的!

花溪烈以人為鑒,驚覺以後必須要少發火了:因為一個人殺氣騰騰的樣子,竟是如此難看……

那位聖女輕蔑地說,“看閣下胸有成竹,不知樂力多少級?”

上官斷將愛妻安置在演奏台一側,走上台,悠然回道:“何為樂力?”

聖女冷笑,“怎麼?你既然也是樂師,從未測過樂力麼?沒有測過樂力,就敢向本聖女挑戰?”

上官斷兩手一攤,無奈地說,“這不是你們死活要我彈奏的麼!”

聖女氣得臉色發青。臉龐更顯得像個男人了,並且這男人,還是被關在死囚牢裏好多天的那種!

花溪烈瞧在眼裏,越發引以為鑒。

聖女高高在上的話語,鏗鏘地擲落空氣中,“你可知道,我是樂神殿大祭司欽點的聖女,北區神殿的首席樂徒,五歲時樂力就達七級,如今早已臨近滿級十級,你毫無樂力就敢以下犯上,可知本聖女能一口定你生死麼?”

花溪烈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住這話激起的怒火。在愛美之心的驅使下,她終於也擁有一點城府了。

上官斷對愛妻的表現倒有點詫異,含笑瞧了她一眼,才回那聖女道,“既然如此,不妨先給我測一測樂力?看我夠不夠格向聖女挑戰?”

聖女眼睛一眯,“你確定要向我挑戰?你可知,樂力無法勝過我,本聖女有權將你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