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歇在她房中,我也愛往她屋子裏坐坐。我的這種表現,似乎引起了爾宜的警惕,在又一次去她房中的時候一向不喜我身邊有其他女子出現的她竟然讓我寵幸她陪嫁來的大丫鬟。
我淡淡的拒絕了,並且狠狠的擁抱了她,告訴她我不喜歡女人吃醋。爾宜從那次過後就知趣了許多,不再在我身邊塞其他地位低下的女人,反而更加盡心盡力的伺候起我和兒子女兒來。
她這樣的表現我看了心中自然高興,於是也漸漸增多了去她房中的日子。在我的刻意之下,格根塔娜剛進門不到一個月,爾宜就又懷孕了。這次她是真的不對格根塔娜的存在多說什麼了,心中也沒了以前的忐忑和醋意。在這個時代,女人最能依靠的往往不是她們的丈夫而是她們的兒子。
雖然爾宜已經有了鬆甘,但是她仍然害怕格根塔娜日後有孕會生下子嗣威脅到鬆甘未來的爵位,但是如果這次她能剩下次子的話,無論日後怎樣,她嫡福晉的地位都是最穩固的。
爾宜懷孕後,格根塔娜似乎有點不高興,在她身邊陪嫁過來的幾個嬤嬤的挑撥下,見到爾宜的時候態度也開始變得不恭敬起來。不論是格根塔娜原本單純的性子在後院之中被染黑,還是後院起火被這幾個婦人弄的烏煙瘴氣,這樣的場麵都是我不想看到的。
將那幾個嬤嬤杖打了幾十棍子之後趕回了盛京,我重重的斥責了格根塔娜一頓,說明我府中的尊卑上下的規矩是最不能改變的,而且不允許任何人有一絲惡毒的念頭,否則釀出大禍害了我的子嗣,結果是誰都承擔不起的。
格根塔娜畢竟是個年紀不到十六歲的小丫頭,心中原本也沒有多少惡毒的心思,我斷絕了她身邊的毒瘤之後,又重重的訓斥了她,她哭了幾日之後就親自上門向爾宜道歉去了。爾宜懷了孕,氣量也大度了許多,兩個人和好之後,府中的氣氛越發和睦了,我從此也不用太為府中的事務擔憂了。
過年之後我除了在內閣之中議事之外,還領了兵部的差事。不過因為兩件差事都是閑差,所以我每日除了在兵部裏坐上兩三個時辰之外,並無其他的事了。有了空閑,就跟以前的玩伴走的又近了一些。
蘊端和博敦兩人由家中謀劃著,都在年前捐了個三等禦前侍衛的缺,等到再禦前三四年之後,再由家中籌劃,到六部謀個差事。我去年在雲貴行軍打仗的那一年因為交通不便,所以跟他們二人一直沒有聯係,現在閑下來了之後想起這兩個現在已經生疏了許多的好友,頓時覺得慚愧起來。於是馬上尋了他們二人不當值的時候,請他們二人去喝酒賠罪。
他們兩個初見我的時候竟然還有一絲扭捏,直到三杯酒下肚之後才放開了許多。我對他們一直都是以前的態度,他們對我起初有些不自在,等到放開了的時候蘊端才告訴我,原來我剛回京之後他們就想叫我一起去京郊騎馬打獵遊玩的,隻不過我那時剛剛打了一場大大的勝仗,獲得朝廷賞賜無數,全京中的人都往我襄親王府上湊。他們兩個又都隻是貝子的爵位,與我差的太多,他們害怕那時候湊上來會惹來一個溜須拍馬的壞名聲。
他們二人雖然生的富貴,但是心底下跟賈寶玉一樣,其實都是有些蔑視權貴的,他們雖然有時也做一些紈絝子弟才幹的事情,但是從不傷人性命。更是對自己的身份毫不在意,每日與一些下九流的人物交往也不覺得有如何丟人,所以兩人左右一合計,幹脆不來找我,隻等著我去找他們二人罷了。
我聽了他們兩人這一番說辭之後,大笑兩聲,摟著他們不住的喊“好兄弟。”
博敦更絕,直接將一大海碗的酒仰頭喝掉,笑罵道:“我和蘊端兩人還商議著,如果你做了親王得了大富貴之後真的將我們兩人忘了,我們兩個就準備在哪一天蒙了你黑麻袋,在旮旯裏將你痛揍一頓的!還好你小子沒在我們等不及的時候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