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與你同命……豈是你一人說斷就斷的?”
“白爺爺早說了,這一輩子,我與你這臭貓沒完沒了!”
“玉堂,我本不畏死……可是,你非要我死也難安麼?”
展昭搭住白玉堂握在自己肩上的手,心中五味陳雜,酸甜苦辣交織在一起。
“有我跟著你,還有什麼難安的?”
白玉堂的聲音自身後幽幽傳來……
聽在耳中,蕩在胸口;既安心,也痛心……
“此去,沒有證據,百口莫辯,無異於送死……”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還有回旋的餘地;
你隨包大人破了無數奇案難案,我就不信此事沒有半點蛛絲馬跡可循。”白玉堂斂了眉鋒道:“其實你也並非打算趕回開封府便馬上投案吧?若想潛回京城抓住這個機會找出線索求得一個昭雪的機會,合二人之力,總比一人做困獸之爭強些。”
“不錯,我的確是如此打算,但這卻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險招,而非萬全之策……
若是期限已至,仍無法尋到證據怎麼辦?我不能讓你與我一同涉險……”
掌心傳來的,是他獨有的溫暖,也是他一心想要守護決不允許受到半分傷害的東西。
“便是那樣又如何,不過是一死而已,總強過一人苟活、頂著奸佞之名東躲西藏了卻殘生……白爺爺便是死也受不得那般委屈!”
便是死了,與你同過那奈何橋,魂魄亦相隨,來世仍要尋到你,伴著你!
展昭聽了此話正要開口,白玉堂卻搶在他前麵又道:
“貓兒,你能不能轉過頭來與我說話,不要隻留給白爺爺一個後背好看!哎,等一下,我知道了,貓兒,難不成……”
拖長了聲音,湊到那貓耳邊,低聲吐出揶揄的話語……
“你是在害羞?”
“白玉堂!”
展昭被白玉堂說得當即麵上掛不住,惱怒地低喝一聲,反身一掌劈過去……
“喝!”
白玉堂靈活地閃身避開又叫道……
“剛才還說舍不得我死,怎麼如今出手揍人卻不手軟?”
“你……”
展昭收了手,立在原地,看著白玉堂,自知拿他沒轍,哭笑不得,惟有歎氣……
“事到如今,你還有心思說笑胡鬧?”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又不是當真已經死到臨頭。”
白玉堂踱回展昭身邊,口中依舊戲謔,臉上卻已收了頑劣的表情,湊上前去,抵住他的額……
“你本也是不到最後關頭決不會放棄之人,隻是心思太重,想得太多,真是天生勞碌命的笨貓一隻!”
“也不知誰才是真笨……”
展昭抬手,撫平白玉堂頭上散亂的發絲,轉身尋到了那條月白的發帶,如他剛才所做的一般,替他將發束起。
結發,同命。束發,是情癡,還是情劫?
“貓兒,我餓了……”
白玉堂見展昭又低首不語,故意打岔道。
“啊?”
冷不防的一句話,讓展昭一時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天都黑了,一整天粒米未進,我已經餓得前心貼後心了!先別管其他,我們先去尋些吃食來祭祭五髒廟……就是你要連夜趕路,總也要先填飽肚子。”
白玉堂說著,便走到門口,撤了門栓,拉了一下,門竟然沒開!
“??”
他心中納悶,又用力拉了一下,這回雕花木門微微動了一動,卻仍然沒開……
“見鬼了?”
口中一邊嘀咕,一邊再拉,耳畔”嘩啦啦”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象是類似於鐵鏈之物碰撞時所發出的響動!
“該死!瘟神!你在給白爺爺搞什麼鬼?!”
“玉堂,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