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立刻“鏘啷”一聲拔出配刀,大喝道……

“展昭,原來你當真是私通遼國想要造反?!

來人啊,把欽命要犯展昭一幹人等通通給我拿下!”

“慢著!張延霍,有朕在此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你還把朕放在眼裏麼?”

一聲厲喝打斷了張延霍,眾人舉目看去,卻是仁宗……

“皇上!臣等救駕來遲,讓皇上受驚了……展昭,還不立即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張延霍說罷,又待上前拿人 ,仁宗卻早一步擋在了眾人身前……

“住口!你且先看清楚此處可還剩下一名刺客?你們也知道‘救駕來遲’?若不是展昭等人及時趕到擊退刺客,等得你們前來恐怕朕早已一命嗚呼!”

“皇上,刺客來襲毫無預警,展昭等人卻‘恰好’趕到,事情未免太過湊巧……”

張延霍此時定下神來仔細看去,這才大概看明現場的狀況,知道刺客已被擊退,卻仍然心存疑慮,難以完全相信展昭等人。

“展昭,你如何解釋?”仁宗聞言,慢慢轉身,靜待回答。

“聖上……”

展昭跨前一步,下拜行禮,態度不卑不亢,將近日來所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原原本本向仁宗詳述了一遍。

仁宗聽罷,連連點頭道:“其實日前包卿曾幾次入宮進柬,向朕提出諸多疑點,隻是苦於始終難以拿出確鑿的證據為你洗刷冤屈;如今讓朕親眼所見,你等為了護駕拚死與刺客廝殺,足可證明你等之忠心與清白……張延霍,你還有何話說?”

“這……末將糊塗、末將失職,請皇上降罪!”

張延霍見展昭已將誤會澄清,忙率領手下禁軍跪倒請罪。

“罷了,此次事出突然,而且你等夜夜輪流在各殿之間巡查守護也是不易,日後注意加強戒備便是……朕不想再因一時之氣草率行事,冤枉委屈了難得的忠臣良將……”

仁宗揮手命張延霍等眾人起身,又轉身喚道……

“展昭……”

“草民在……”

展昭心知仁宗適才那番話表麵是對張延霍所說,實際卻已等於是在眾人麵前承認錯怪了他們。

“朕決定立即下令刑部撤消你與白玉堂之一幹罪狀;並另行頒旨宣布,即日起恢複你禦前四品帶刀護衛之職……”

“臣展昭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後,仁宗命張延霍留下處理所剩善後事宜;展昭思及白玉堂、楚無咎等人乃江湖豪俠,不便久留宮中,為免再橫生枝節,便借故告退,領他們出了宮。

此時離天明還有一兩個時辰,幾人略做商量,暫時一同回到了無雙布行。

一行人在布行後院門前下了馬,楚無咎率先推門而入,才邁進一隻腳就猛地停了下來……

隻見院中立著一人,在看到他的一瞬,一雙狹長的鳳眼幽幽一閃,唇角輕輕挑起,道: “看來宮中之事已經順利解決了,你似乎並不需要我特意前來替你收屍麼。”

“司洛……”

當日他不顧思洛的反對,執意要趕來京城助玉堂和展昭一臂之力,丟下狠話後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修羅宮時,便已又一次傷到了他的感情……

楚無咎撇唇勉強扯出一個算是笑容的表情,硬著頭皮走到段思洛麵前,卻不知要如何答話……

二人就這樣四目相對,還站在門口的幾人隻得一同噤聲,整個氣氛尷尬不已。

好一會兒,白玉堂看不下去,才咳了一聲打破僵局,道:“瘟神,我們先回房去休息了,有什麼事天明之後再說。”

“楚兄,段兄,展某先行告退……”

展昭跟著抱了抱拳,迅速轉身與白玉堂一起走開; 愣在一旁的其餘幾人見狀也連忙點頭稱是,打過招呼便各自散去,留楚無咎與段思洛二人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