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正看到展昭迎麵而來,心下一喜,繃緊的麵孔也放了下來,輕輕縱身一躍,飄落在他麵前……
“貓兒!”
“玉堂……”
展昭應了聲便等著白玉堂開口,看這白老鼠的表情就知道他有話要說。
“貓兒,大人怎麼說那婉萍姑娘之事?”
“未說什麼,隻是吩咐我們小心提防,不要與她太過接近,讓別有用心之人抓到破綻,借題發揮。”展昭答道。
“大人果然厲害!竟已猜到了……”
白玉堂抬手搭了展昭的肩,懶洋洋地將頭靠了上去,半是玩笑道。
“哦?出了什麼事?玉堂且說來聽聽。”
展昭挑眉問道。
“剛剛那婉萍姑娘她……”
白玉堂點了下頭,將事情細細向展昭說了一遍……
“我便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詐,若是當真請她進去說話,大概早被那孫秀借口陷害。”
“恩……不錯……”
展昭思慮了片刻答道……
“此事其中太多巧合之處,怎麼看都象是有人蓄意安排,等著我們稍有差池就一舉斬草除根……”
話正說到一半,白玉堂忽然拉了拉他的袍袖,低聲道:“貓兒,快看……”
“……?……”
展昭側過頭,正要發問,便看到一個人影閃過,雖然未看得十分真切,但依那身形和姿態看來,分明是個女子!
“那是……”
“管他是什麼,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玉堂說著,已經拉了展昭的手腕,飛身無聲地跟了上去……
宋軍大營一側靠山駐紮,每每到了夜晚,北風嘶嘶呼嘯,營外的樹林內便是一片影影綽綽,漆黑陰冷,伸手不見五指。
展昭與白玉堂跟蹤著那行蹤詭秘的女子一路來到林中,待她停下了腳步,為免打草驚蛇,暫時在枯敗的灌木後隱起了身形。
雖然連日來天氣陰沉,濃厚的雲層遮住了冬日本就黯淡的星月,二人還是辨認出這女子就是婉萍,對視了一眼後皺眉暗道……
“她……究竟意欲何為?”
正如此想著,隻見那婉萍小心翼翼地四下張望了下,從身上的披風內掏出一隻信鴿,解了它被縛住的雙腳,揚起手來將鴿子放飛。
“哪裏走!”
“想得到美!”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低喝,袖箭和飛蝗石幾乎在同一瞬擊中了目標……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婉萍猛然聽到信鴿墜地前的嘶鳴卻未顯出半點驚慌,而是立刻轉身便逃,輕盈地躍上樹梢,兩三個起落已經飛出了好一段距離……
這女子果真不簡單!如此上乘的輕功不是尋常人可使出的!
二人雖本能地察覺到似有不對,卻也顧不得多想……
眨眼的工夫,白玉堂人已如鷹般直射出去,展昭則矯捷地俯衝而下,伸臂撈起那被射落的信鴿才緊隨其後地趕了上去。
那婉萍的速度快得超乎他們的想象,仿佛暗夜中的鬼魅,在林間上下穿梭翻飛,以展白二人絕頂的輕功仍是直到出了樹林才將將追上……
“嗬嗬,追得上我,算你們厲害!”
婉萍回過頭,長袖一揚,一陣煙霧便朝他們迎麵撲去……
“貓兒小心!”
白玉堂出聲的同時,已飛身擋到了展昭身前……
“玉堂!”
展昭一驚,一把拉住白玉堂正要開口,卻聽他連打了兩個噴嚏怒道:
“這是何等招數,竟敢把這種東西撒在白爺爺臉上!”
“玉堂……你……”
展昭見白玉堂似無大礙,卻仍放心不下。
“貓兒莫急,方才她撒的並非毒藥,隻是尋常女子用的香粉而已。”
白玉堂腳下不停,一邊疾奔一邊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