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二位言重了……

我早看出那婉萍姑娘並不簡單,隻顧請二位監視她的行跡,想不到卻被她用計陷害……包大人信賴之人,狄某自然也相信你們決不是孫秀所言的惡人。”

狄青見二人帶傷起身,忙伸手相攙,道:“說來包大人當初曾幾次有恩於狄某,如今我不求能夠報此大恩,隻望能在需要之時盡上一份心力;何況二位年少英雄,乃我大宋國家棟梁,狄某又怎能眼看你們遭到奸人陷害卻不伸出援手?今日之事,二位便不必掛在心上; 方才我怕誤了時辰毒性發作才暫時將此事囫圇壓下,那孫秀必定不肯善罷甘休,你們暫且安心療傷,我與包大人定會想出良策還你們清白。”

語罷,狄青又命石玉帶二人下去歇了,卻不知為何,心中始終難安,直至天明……

“公孫先生,你剛剛說什麼?”

“大人一早前去狄元帥帳中商討解決之策,不想孫秀卻突然闖入,稱那婉萍姑娘因‘不甘受辱’自盡了……

此刻大人與元帥正前往查看,大人吩咐王朝馬漢傳話與我,立刻來告知展護衛與白護衛,提早做好應對的準備。”

“可惡……一計不成又施一計……讓白爺爺與他當麵理論,到看看孫賊究竟意欲何為!”

聽了公孫策一番解釋,本就為前日之事心中惱火的白玉堂氣得一把抄起案上的雪影就要轉身出賬,卻被展昭拉住了右腕……

展昭低低叫了一聲便未再多說其他,心知白玉堂已經忍了又忍,隻是一時怒氣衝了上來才會如此衝動。

此刻並不需要他多言什麼,他自然明白輕重。

感覺到那手中傳來的溫度和力道,白玉堂停在了原地,沉默了半晌,深深吸了幾口氣,暫時平息下胸中翻湧的怒火,這才緩緩轉過身來。

“先生,大人那裏……可有什麼吩咐?”

見白玉堂已經冷靜下來,展昭開口問道。

“大人隻說不必慌亂,有他在此,斷不會讓你們平白遭受冤枉……”

公孫策上前,隻是一句話尚未說完便聞帳外一片嘈雜,接著就見狄青、包拯、孫秀三人先後走入,麵色俱是十分緊繃,似乎此前已有過一番爭論。

孫秀一見公孫策也在此處,雙眼一眯,語帶譏誚道:“我說適才怎麼不見公孫先生跟在包大人身側,原來在此……

先生特意來看望展護衛和白護衛麼?真是巧啊。”

“公孫策見過孫兵部,狄元帥,包大人……”

公孫策聽出孫秀話中有話、意有所指,卻也不急,施過禮後,不慌不忙地合起事前放在案上的藥箱,道:

“展護衛和白護衛有傷在身,在下放心不下,特意前來探看,好在如今已無大礙,在下就此告退……”

“公孫先生且慢,本府正好有事與你相商。”包拯攔住公孫策道。

“大人有何吩咐?”

“那婉萍姑娘不知為何,昨夜突然自盡身亡,請公孫先生前去驗明死因。”

“什麼,婉萍姑娘她……”

公孫策明白包拯之意,佯裝對一切俱不知情,驚呼道。

孫秀見狀,哼道:“包大人,軍醫適才已查明婉萍姑娘乃是服毒身亡,且有遺書為證,還有必要再查麼?”

“孫兵部,這軍中要地,平白無故何來的毒藥?再說這婉萍姑娘自稱家中清貧,乃是一介布衣,那封遺書卻寫得一筆清麗娟秀的好字……如此種種,此事看來疑點甚多,本府必須仔細查明,否則馬馬虎虎一帶而過,豈不是白食俸祿,有負皇上重用!”

包拯手持尚方寶劍,又是字字鏗然有聲,倒說得孫秀一怔,回答不得,便狡纏道:

“不論如何,既是疑犯就該抓他二人投入牢中候審……孫某素聞包大人剛正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