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隻木箱,一排置放雜物的木架,就隻有一張矮桌擺在正中。
“此處又不是你們官府衙門,你隨便坐了便是。”
白玉堂抱了兩隻酒壇回來,見展昭還站在原地,直接將其中一壇丟了給他,自己席地而坐。
“白兄,這——”
展昭接了酒壇一起坐下,開口問時,空氣中已泛起一股濃鬱的酒香。
“這裏平日隻有我會前來,沒準備那些杯盤器皿——”
白玉堂衝展昭眨了眨眼,自己先仰起頭來直接就著酒壇喝了一大口。
“你我不打不相識,今日便以酒會友,喝個痛快!”
“白兄真乃性情中人,隻是……”
展昭看著手中整整一壇美酒,不由暗暗叫苦。
“隻是什麼?還愣著幹嘛?這可是正宗十八年的女兒紅!你怕白爺爺會下藥害你不成?”
“白兄不要誤會,展某絕無此意!”
展昭連忙辯解——
看白玉堂那樣子,今日若不把這壇酒喝光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那是何意?哦~~~我知道了~~~貓兒,你該不會是不會飲酒吧?”
白玉堂側身一倒,支起一肘撐住頭,悠哉地邊說,邊抓起酒壇,將香醇的酒液倒入口中,臉上那抹笑邪氣中帶著幾分戲謔揶揄,凡是有幾分血性之人皆受不住他這般調侃——
“展某並非不會飲酒——”
隻是不能多飲——
可是此時若說出來,隻怕會教這白老鼠笑掉大牙!
都怪自己一時草率,輕易答應了他的條件——
搖了搖頭,展昭硬著頭皮將那酒壇拆了封,仰頭喝了一口,卻也禁不住讚道:
“果然是好酒!”
“這是自然,白爺爺最愛之物豈有不好的道理!”
好大的口氣,這人當真是霸道得可以!
“白兄偏好這杯中之物?”
“性情中人當然偏好杯中之物!”
“杯中之物自是誘人,隻怕一不小心就醉了過去。”
“醉了過去又有何不好?偶爾醉上一場,豈不暢快淋漓!”
“展某隻怕貪杯誤了正事——”
“你的正事不就是尋回三寶?小酌一番,誤不了你的公務——”
………………
………………
“你身在江湖,自由自在,為何偏要入那公門,與一群奸臣貪官混在一起?”
“也不盡然……”
“哦?是嗎?”
“朝中貪官雖多,卻也有如包大人一般耿直清廉的好官。”
“如此說來,你並非效忠皇上與朝廷,而是效忠包大人了?”
“展某心中隻想忠於公理,而非某人。”
“說得好,我白玉堂最佩服的便是懷有俠情傲骨之人!”
“不敢當——”
“有何敢不敢當,白爺爺自認也是有此俠情傲骨的好漢,有誰膽敢不承認?”
………………
………………
於是如此這般,喝到半酣,展昭眼見白玉堂麵上微紅,雙眸半斂,無端又多了幾分熏然的風采,想他不久便會倒了,卻不知自己此時也是臉上紅成一片——
“白兄,你不能再喝了,真的會醉——”
“誰說白爺爺會醉?區區一壇而已!”
“可是——”
“貓兒你休要羅嗦,我們繼續——”
“誒……好。”
拗不過白玉堂,展昭隻好繼續與他對飲——
直到——
飲盡了最後一滴酒,再也控製不住沉重的眼皮,身子一軟,沉沉睡去。
“不是吧?真的醉了?”
白玉堂推了推倒在身邊的展昭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睡得好香……呼……一夜沒睡,當真累了……我也睡上一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