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向真頓了頓,有些沒好氣的“嗯”了一聲,又像是想起來什麼,嚷嚷道:“出事了!”
“我已經知道了。”甘文清望著陽台窗戶上敞開的藍色窗簾。
她答的幹脆,連向真反而沉默了一會兒。
甘文清見服務生仍靜靜的站在旁邊,便掩住了聽筒,告訴他自己一會兒便下樓去,服務生便略略欠了欠身子,很快的出去了。
“你……”連向真一時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說,“你不擔心?而且穀小琳……”
“向真。”甘文清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我跟穀小琳聊過之後才動身的。”
“你們聊過?”連向真問道,語氣裏不可避免的帶了一點的小心與不安。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甘文清曉得她的意思,努了努嘴巴,輕輕的“嗯”一聲,點頭,“她告訴我很多事情。”
“向真。”她很溫柔的喊連向真的名字,聽見那頭木訥的傳來一聲“啊”,她笑了笑,說,“我知道你為他著想……”
“誰為這王八蛋著想了?”連向真惡聲惡氣的給一下子頂了回來。
甘文清忍不住想笑,過了一會兒,她說:“向真,現在你不妨試著去相信他,我們都是局外人,再擔心也不濟……至於穀小琳……向真,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我們誰都不可能去改變,所以,我們隻能朝前看……況且,即使沒有這製造出來的誤會,他們也不能保證可以攜手走到今天。”
正因為他們所有人都經曆過這一段,不管是傷害,亦或是被傷害,都是他們那段少不更事時光的見證,也是歲月賦予在他們過往上的烙印。
說到這裏,連向真沉默了,甘文清也沒有再開口,兩個人好像是一時都沒有什麼要說的了,連向真清了清喉嚨。
甘文清聽見她問自己,“你也是他的局外人嗎?”
她問的小心而鄭重,甘文清不假思索的點了一下頭,“在這件事情上,是。”
沉默過後是輕鬆的一笑。
甘文清聽到。
兩個人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甚至連一聲“再見”都沒有說出口,便默契的收了線。
甘文清下樓之前,站在陽台上,看著天際那一抹嫣紅的晚霞,空濛清淡的如水墨彩畫一般,潑灑開來。她用手機對著這暮雲春樹的景致拍下一張照片,發送完畢後便關了機。
晚飯是在賓館內的小餐廳解決的,許是因為不是旅遊旺季,客人並不多,老板客氣的過來問甘文清下麵的安排。甘文清便打聽附近可以釣魚的地方,又問周邊的山路怎麼走。老板非常熱心,說她一個女孩子,不安全,可以安排服務生給她帶路,末了又告訴她早上跟中午,都可以去路口搭過路車,運氣好的話,也可以攔到趕著回程的出租。
甘文清忙道謝。
老板便笑,說:“姑娘一個人上這兒來玩,真是好興致……”
甘文清笑了笑,看著老板迅速的在本子上寫下什麼,然後撕下來遞給自己。她接過來一看,是幾個電話號碼。
“到時候等不到車,直接聯係就好。”老板笑嗬嗬的說。
甘文清道了謝。
第二日,她並沒有立時動身,隻是換了身輕便的衣服,與老板打了招呼,就在附近轉轉。服務生非常熱心,把附近的景致對著簡易的地圖,一一給她指出來。
往山上去的小路,比想象中要難走一些,隻是那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