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悟
“陳青遠......”她沙啞著聲音對他說:“今天你會去墓地,是因為......是她一周年的祭日,對吧?”
陳青遠微合一下眼眸,“嗯”了一聲。
“如果你毫無阻礙地和她結婚了,你還會出軌,你還會明明有老婆,還跟別的女人亂來嗎?”
陳青遠淡然一笑:“沒入社會時,我會告訴你,我不會!進入社會後,我會告訴你,說不準!”
“你很誠實!”
他道:“真話......不是每個人都愛聽的!
她說:“我曾經聽你說過你的故事,現在,有個故事,挺長的,你有沒有耐心聽?”
陳青遠點頭說:“你講!”
黎美洙借著醉意給陳青遠講了一個故事,很長很長的故事,講了整整兩個小時,很俗氣的用了“從前有個女孩子......”開頭。
陳青遠就那樣靜靜地聽著,聽完後,喝了一口酒說:“那主角就是你吧?
黎美洙笑道:“被你聽出來了!”
陳青遠說:“這誰都聽得出來!”
“你可以裝傻,可以當這隻是一個下三流的故事!”
“你說得再悲傷,聽到別人耳朵裏也是一個故事罷了!”
“那你知道我是怎樣勾引他的嗎?”她嫵媚一笑道:“就是這樣......我學著限製級電影裏的女主喘息,喘著......他就把把持不住了!”她嗬嗬笑著說:“女人喘著氣男人就控製不住自己,那有哮喘病的女病人遇到男醫生,是不是就成了情與欲的誘惑?”
“我是不是又離題了?”她微眯了眼睛,眉梢微挑:“我總是不靠譜呢。我記得那天他抱我呢!......說我長好看了!還說我的樣子迷人......”
她環住陳青遠的腰身,問陳青遠,“你說他是不是誇大其辭了呢?”
陳青遠微合了一下眼皮,手卻扶住了黎美洙的胳膊,不動聲色更不帶邪念地看著她。看了半晌,問:“然後呢?”
“然後?”
黎美洙輕笑著,伸了手,勾了他的脖子,將唇印在了陳青遠的唇上,輕輕摩挲著,感受著他性感薄唇的溫潤,輕歎道:“然後,他吻我,就像這樣輕輕地碰著,我緊張得不得了,但他很溫柔。他吻著我,然後,手這樣環住我的身體!”
她沒有離開他的唇,卻拿起了陳青遠的手,讓他的胳膊環住自己。環了一圈,陳青遠的手緩緩地滑了下來,她又把他的手拿住,環到原來的位置,邊糾正邊說:
“不是這樣,你錯了!”
“我沒錯!”陳青遠說:“是你錯了,所以你才有這樣的下場!”
“下場?”她忍不住笑了,笑得諷剌:“我什麼下場?”
“自甘墮落!”
“這樣不好嗎?”
她笑得嫵媚,帶著引誘的味道,貼近陳青遠說:“你曾對我說過,墮落是美好的!我以前不懂,現在明白了!你帶著我體會墮落的味道吧!我很期待!”
陳青遠冷冷道:
“墮落?你以為跟幾個男人上上床,跟不同的男人做做愛,就是墮落?”
他說:“你是想讓自己忘記那個男人,還是想一錯再錯,在某一天讓他知道,讓他心疼自責?”
“電視劇看多了,還是小說看中毒了?還是你身邊有這樣的傻B誤導你?”
“我告訴你墮落的真正感覺,放縱過後,是極度的空虛感,然後,覺得自己特別肮髒,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自己都覺得惡心,就像麵對一坨爛肉。”
“你也不用自欺欺人!我不否認你愛你流掉的寶寶,但你不能不承認你內心深處的私欲!”
陳青遠淡然的目光驟然變得犀利。他毫不留情地說:“你恨他,不僅僅是因為他間接害死寶寶,更重要的是,他切斷了以後......你可以去找他的所有借口和理由!”
他突然提高音量說:“你根本不想跟他斷絕關係,你想生養這個孩子,等到有一天,孩子長大了,忍不住想要爸爸,或者找到爸爸時,再次以孩子的借口建立與他的聯係!讓他自責,讓他覺得你偉大,讓他覺得你帶著一個孩子很辛苦,然後,內心裏永遠都放不下你!”
“我也是私生子!”她激動地打斷他:“我也沒有見過那個製造我的男人。我媽把我帶得很好,我沒有爸爸,我一樣可以長這麼大,我不需要拿著我的孩子去當想見他的借口,你隻是個男人,你怎麼會明白像我這樣的年紀的女人懷了孩子後......想要生下來的心情!你又怎麼會知道,選擇殺死自己孩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