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見飛電這麼主動過,誰讓它來跳的啊,他扭過頭去看羅建飛,他正在努力糾正泡泡的動作呢,顯然沒有發現到飛電跑這邊來了。便彎下腰,伸手揉了揉飛電的腦袋:“乖孩子,真棒!”

飛電舔了下季夏的手,頗為不屑地瞪了一眼多吉。飛飛看見飛電來了,也趕緊跑過來和它親熱。沒想到這個動作突然就激怒了多吉,它突然炸開脖子上的毛發,弓起背,怒目圓瞪著飛電,喉嚨裏發出警告的低吼聲。

季夏一看這家夥要打架,連忙喝了一聲:“多吉,安靜!”

但是多吉並不聽他的,猛地朝飛電衝了過來。嚇得站在飛電身邊的季夏往旁邊一跳,想閃身去抓住多吉的脖圈。因為訓練跳障礙,多吉的牽引已經被取了,這時候要抓住它非常不容易。

飛電的反應也不是蓋的,看見多吉跟個坦克似的壓過來,靈活地往旁邊一竄,就躲過了第一波攻擊。羅建飛也發現到這邊情況的失控,趕緊將自己手 裏的比熊交給溫春林,跑過來幫忙。

季夏手裏拿著牽引,拚命去追多吉,而多吉又在拚命追趕飛電,飛電從容不迫地躲閃著,飛飛和英雄幾個都急吼吼地跑過來給飛電助威,好幾隻犬你追我趕,一時間場麵無比熱鬧。羅建飛飛身上來,和季夏兩個人圍追堵截,終於將多吉製住在地,季夏滿頭大汗地將牽引套上。多吉還非常不甘地朝飛電咆哮怒吼。

飛電則站在不遠處,挑釁似的看著多吉,時不時也低吼兩聲。羅建飛喝了一聲:“飛電,安靜!”

飛電到底是受過訓練的犬,不像多吉那樣野性未馴,很快便安靜下來。多吉拚命還想往飛電那邊衝,非要撕碎了飛電不可,季夏險些有些拉不住,最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它拖回了犬舍。

羅建飛則把飛電也關了回去。他們實在不敢讓它們打起來,不管是誰贏了都不是好事,當爹的哪個都心疼。飛電一路平順直到老年,如果最後還被多吉騎在頭上,肯定很受打擊。多吉這麼凶猛驕傲的一頭獒,如果輸了,以後它怎麼立足。當然,如果真打起來,估計飛電的勝算很小,畢竟它年老體衰,多吉又是出了名的猛犬,想要取勝是很難的。

關好多吉,被這突發事件打斷的訓練又重新繼續起來,大家各自訓練完自己的任務,就快到中午了。門前的池塘裏傳來幾聲呱呱蛙叫,樹上的知了也一個勁地在鳴叫。飯還沒好,幾個人得空在大廳裏休息,一邊吃著羅建飛早上買回來的西瓜,一邊討論上午多吉和飛電的爭鬥。

季夏無奈地苦笑一下:“它們這仇是結下了,要怎麼化解才行呢?”

溫春林說:“化解什麼,我覺得沒必要,藏獒就要凶,才有霸氣,那些養獒的人,不就是奔著藏獒的凶猛去的嗎?”

“話是這麼說,到底是一家子,誰不喜歡和和氣氣的,我們做訓練的時候都比較放心啊,要不然我都不敢把多吉放開來,老關著也不是個事。”季夏說。

羅建飛說:“要不我們把靠池塘邊的那一塊圍出來,單獨關多吉吧,它有了自己的單獨空間,應該就不會和飛電打架了。”

莊超英說:“我覺得這主意不錯。”

季夏拍了拍腿:“哎,我們這兒還是太窄了啊。”

羅建飛笑:“知足吧你,你不記得上次我們去看的那個訓犬場,那才多大點地方?”

季夏嘻嘻笑:“地方永遠不嫌寬嘛。”

正說著,就聽見門外有喇叭響。溫春林跑出去一看:“門外來了輛路虎。”一邊說,一邊開了大門鎖。

那輛車開了進來,車子開得十分刁鑽,似乎還想來個漂移,唰一下就停在了房子前麵,後麵還緊跟著一輛火紅的法拉利。車門打開來,從路虎上下來兩個穿得特別潮的年輕男人,拉開車後門,從車上下來一頭高大的純黑大丹犬;法拉利上坐著一個戴墨鏡穿著火紅緊身裙的長發美女,嘴唇抹得跟車身一個顏色,一看就是火辣辣的,車門打開來,先出來一隻踩著十來厘米高的高跟鞋,風情萬種地下來了,懷裏還抱著一隻嬌小的吉娃娃。

季夏小聲地說:“土豪來了。”羅建飛聞言,差點沒笑出聲來。

兩個男人摘下墨鏡,一個單眼皮細長眼的男人眯縫起本來就不大的眼睛:“飛電訓犬基地,是這地兒沒錯吧?”

季夏點點頭:“就是這兒,您有什麼需要嗎?”

“你們這兒可真難找啊,我們轉了一上午了。聽說你們這兒訓犬特別專業,我們正好弄了頭大丹犬,想讓它特別有鬥誌,你們有沒有辦法?”另一個雙眼皮男用拿著墨鏡的手比劃了一下。

羅建飛說:“那就屋裏來聊吧,請進。”

兩個男人牽著他們的大丹犬走上了台階,紅衣美女也踩著高跟鞋進屋來了,他們一進去,屋裏的賽虎就感覺到了危險,立即從地上翻身起來,做出一副戒備的神態,喉嚨裏發出了警告的低吼聲。

季夏說:“把您的犬係上牽引吧,家裏有剛下崽的母犬,它感覺到有威脅。”

雙眼皮男說:“嘿,它居然會有威脅感,我們家king可是見到吉娃娃都不敢吭聲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