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倒好說,隻是有一點,戒甜食對她來說有些困難,不過能讓牙齒更加結實耐用,百利無害。焉容欣然答應了,看衣纏香的目光又多幾分崇敬,她從前一直以為衣纏香心狠手辣言語粗俗,沒想到這麼有內涵,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我倒是有個疑問,若來者是皇上,他定然會見過不少香藝展示,且你用的香料似乎很普通,為何他也是一副很沉迷的樣子。”
“我用的香料自然不止這些,因為還有一樣最為關鍵的香料。”她含笑看著焉容,刻意吊起她的好奇心,道:“那便是——衣纏香。”
嗯嗯嗯?這是把自己給用上了,還是真有一種香料叫衣纏香?焉容對於香料方麵的了解並不多,便問:“何解?”
“我身上這香氣獨一無二,所以我做出來的香與眾不同,姑且就把我自己作為一種香料好了。”
“好吧,你的確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香。”她越發對她這身香氣感到好奇,能把天生的異香與後天的熏染結合到一起形成這樣叫人著迷的味道,這世界上絕無第二人了,難怪全國各地不少人都慕名前來,花重金買她一夜。
說到錢,衣纏香的積蓄不見得比焉容少,她接客也不隨意,很多情況下都是自己選客人,選自己順眼的,前提是那人必須要有錢。
能為衣纏香一夜擲下千兩的人也不是沒有,卻沒有幾個願意出更多的錢買焉容,據說,試過名器的男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等銷魂滋味,從此以後再碰其他女人都會食之無味,性似乎是男人的必需品,因此,想要焉容的要麼能一輩子包養她,要麼能夠忍受一輩子再也沒有身體上的快|感,所以隻要為以後著想的男人都會望而卻步。
“香燒完了。”衣纏香望一眼外頭,兩人一道回榻上坐好。
很快有侍者將詩稿收齊送進來,焉容立即從裏頭抽出沉陵等人的細看一遍,斟酌著寫下一行字:“幸得聞音。”而其他人的都是“隨聚良分”。
衣纏香也捏了一張詩稿掃了一眼,笑道:“君臣貳心啊。”
“噓,小聲點……”焉容被她驚得冷汗即出,的確,沉陵的詩裏有誠願大辰萬世昌盛的意思,而皇帝的詩裏透漏了對國事的厭倦和對永生的渴盼,雖誌向不同,卻不能用“貳心”這個詞作為區別,因為往往貳心都是跟謀反掛鉤的!-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為了叫她安心,衣纏香放低了聲音緩緩道:“皇帝不急太監急,是太監多管閑事的毛病;皇帝不急王爺急,可不就是多管閑事那麼簡單了。”
“那我們更不要多管閑事了。”如果真有什麼謀反的事情發生,她倒不可能參與其中,瞎操心沒有任何意義。
“我也隻是說說而已,好了,讓人把詩送回吧。”
“嗯,如果不出所料,他們下次還會來。”一個皇帝寫給妓|女的詩文裏提到“何以永生”,肯定不是感慨而已,她給的回複卻對這方麵隻字不提,足以勾起他再尋真相的欲|望。
這場夜會總算順順利利結束,客人留下賞錢,今夜足有一千七兩的收益,這裏頭將有一半歸入焉容囊中。記得先前劉媽跟她討價還價,說院子茶葉瓜子都是她出的,理應拿大頭,焉容便問,如果沒有她,誰會專為了這茶葉瓜子而來?劉媽便沒話可說了。
未過幾日,南方沿海以潮城為中心遭遇加拉顛的進攻,敵人來勢洶洶,大言不慚要用鞋帶圈下大辰,將加拉顛的國旗插遍大辰的每一個角落。
這場入侵隻持續了三日,卻幾乎毀滅了一座城市,大辰皇帝為息事寧“國”,主動獻出三個島嶼,並同意加拉顛的條約,不僅割地賠款,且開放通商口岸,甚至允諾大煙作為正當商品參與流通。
消息很快傳遍大江南北,怨聲載道,民多忿忿。
裙香樓,又現一位“名器”,為十三歲女娃,十年坐缸辛苦栽培,才有如今重門疊戶的壯觀。
女娃開臉的那日,正是焉容第三場夜會開辦之日,裙香樓再現火熱局麵,一掃前幾日民眾因戰敗而氣餒的陰霾。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昨天乘高速大巴,很晚很晚才回到老家。
很喜歡濟南的傳統文化氣息,大明湖畔,曲水亭街,古雅學堂,教授古琴、茶道、香藝、國畫、書法等等,可惜家人覺得我學這些玩意沒用,隻能自己攢錢,淚~~~
正文 第61章 重門疊戶
別院,如意紋香形已經在香灰上擺好,香線一點燃,嫋嫋香煙便飄散在空氣裏,似霧雨天氣西湖畔的拂風弱柳。
“這道是長壽公主梅花香,方子記牢了?”
“記牢了。”焉容往前一湊,深吸一口香味,心裏極為滿足充實,學了這麼多天,總算能弄得像模像樣。
“不可猛吸,容易破壞嗅覺。”衣纏香連忙阻止她往前探身,言語有些急促,“你再回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