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苦戀【四】
那是一個日麗風清的周日,曉岩和靜梅相約到郊外遊玩,一開始,他們是在比賽競走,靜梅累得喘不過氣來了,他們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書。兩個人誰都很認真地看著自己帶在身邊的閑書,曉岩稱這樣的時候,是他最自在,最享受,最寧靜的休閑方式。後來,曉岩也許看書時間的長了,想休息一下眼睛,他先是抬頭朝遠處遙望,一會兒,又把視線拉回到靜梅這邊。那種暗暗滋長著的渴望,忽然填滿了曉岩的思緒,有一種與靜梅傾訴和交流強烈願望,在他的心中澎湃著,升騰著。他情不自禁地叫道:“靜梅,別看了,休息會兒吧?......”
他們都不願意再看書了,也無心於那一簇簇淡黃、嫣紅、蒼綠的風景。在秋色漸濃,菊花鬥豔的山坳裏,他們就像小孩子一樣,忘情地瘋玩。玩夠了,曉岩從背包裏拿出他提前備好的幹糧,展開一大張方格不料的墊子,把帶來的生菜,火腿,麵包等,可以當作野餐的食物擺放在上麵。他們席地而坐,開始享用野餐帶來的風趣。
吃完了野餐,兩個人躺在墊子上休息,一會兒就像孩子一樣滾做一團,說笑,打鬧。他們把這樣的時候當作開心一刻來玩。周末的快樂激勵著他們工作的熱情,也是他們工作之餘所盼望的精神麵包。記得是誰說過:生命是需要麵包來喂養的,麵包有兩種,一種是物質的,一種是精神的。人生要活得健康,兩種麵包缺一不可。曉岩狼吞虎咽地享受完他的物質麵包,一邊兒深情地看靜梅,享用麵包的過程。他忽然靈機一動說:“梅子,我送你一首詩吧?”
靜梅驚訝地看著曉岩,問道:“你會寫詩?好啊!我看看你的文才怎樣。”
靜梅深情地望著曉岩,微笑。
曉岩笑著,說:“嗬嗬,不信?你看著。”說著,他隨手打開自己做讀書筆記用的筆記本,流暢地寫了起來。他在詩中寫道:
我一次初涉愛河
不知道愛情是什麼
隻知道牽掛的心兒
在午夜夢回、海市蜃樓的幻景裏
漫溢著甜蜜、浸染著苦澀
愛情是一枚紅紅的蘋果
愛情是童話世界裏美麗的傳說
愛情是心與心相逢時激蕩的浪花
愛情是與生命相伴隨的牽掛
愛情是伴隨著心跳淺吟低唱的戀歌
看著曉岩隨手拈來的詩歌,靜梅慢慢地,若有所思地說:“嗯,有點像詩。隻是,叫什麼題目呢?”
“嗬嗬,什麼叫有點像啊,本來就是嗎!嗯,就叫......叫‘愛情是什麼’怎樣?” 曉岩笑笑說道。
曉岩的詩歌深深感動了靜梅,她在心裏問道:是信手拈來,還是醞釀已久?她手裏捏著那一頁抒寫著愛情宣言一般的詩箋,心裏有萬千話語。然而,她卻隻是緘默無語地看著。看著。看著那簡短的一首小詩,心卻被糾結起萬千波瀾,是甜蜜,是沉醉,是羞澀?
靜梅的眼淚就要湧出來了,她趕緊笑笑,以掩飾那一絲難以直麵的尷尬,好一會沒有說話。但她在心裏對曉岩卻更加佩服和崇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