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也是長著雜草,在水溝上有塊石板搭著,大概是連通平地到到荒地的通道,楊思媛猜想那塊荒地原本應該是用來做菜園子用的,雖然她從小生長在城市裏,但是曾經幼年時在農村生活過一段世傑,看到過很多山裏的房子都是依山而建,下麵總會留出一塊地作種菜來用。

後麵打開後,整個廚房也亮了一些,楊思媛回身看向廚房,廚房裏是有個兩個鍋的灶台,灶台對麵是木頭搭成的案板,案板下麵是一口大水缸和兩個大水桶,隻是那水桶和水缸腳下竟然都結出了蜘蛛絲,案板下的木架子之間也有不少蛛絲,其他地方都是厚厚的灰塵,唯一算得幹淨一點的地方就剩下灶台了,這個大概是因為姐弟兩個還是要做飯,所以才幹淨一些。

灶台下麵右手有張破舊的木頭做的四方桌子,桌子上還放著兩隻髒兮兮的破碗和兩雙筷子,桌子下安置著雖然破舊但是能用的四條長凳,但是整個廚房就給人一種破敗、肮髒的感覺,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楊思媛不禁要懷疑這姐弟倆到底是怎麼過日子的。

歎了口氣,楊思媛覺得自己還真是任重道遠啊,走到水缸前,揭開水缸的蓋子,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空蕩蕩的水缸,果然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隻好又將蓋子放回去,認命地從案台低下拖出笨重的水桶,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能一個人打回一桶水,可是不打水回來,就沒辦法清掃和打理自己,不管怎麼樣她還是要先把自己喂飽,再把自己打理幹淨,否則就這樣個樣子出去,還不被人當成乞丐了。

於是楊思媛拎起一隻水桶,朝廚房另外一個門走去,明顯那裏應該是堂屋,大門也是從那邊開出去的,出來廚房果然是堂屋,堂屋裏除了一張四方大桌子和一排椅子、一個竹梯子,外帶靠牆用來供奉祖宗的條台外,就什麼都沒有了,不過在堂屋上方有個閣樓,閣樓裏隱約可以看到一些草屑,看來是用來對放柴草的。

走到門前,楊思媛打開大門,門外是一塊不大的場地,在場地外還種了棵香樟樹、楓樹、柏樹,然後就是幾棵刺槐,順著場地往西下去是一條小路,小路沿著場地下麵向東延伸出去是村子裏其他的住戶。

楊思媛看了下,自己家的茅草房貌似並不是在村子中部,反而是比較偏僻且靠山邊一些,而東麵明顯住戶多一些,而自己家越發顯得孤立無援。

站在場地外那棵柏樹下,楊思媛放眼朝村子望去,其實她現在根本不知道怎麼去打水,因為她不知道水井在哪裏。

這個村子四麵環山,處在一個山坳之中,而楊思媛家的位置要比其他人家都偏高一些,是建在半山腰的地方,所以她家門前有一大片空場地,往場地下的望去是一米多高的高岸,不過為了防止泥土滑坡都用石頭搭起了防護堤,要從這裏出去是要走過一段不小的坡岸才能走到下麵的小路,然後進入到村子的中心地帶。

楊思媛在打量村子的時候,已經看到村子中央有個水塘,而水塘西麵有個水井,不要問她是怎麼知道,她站在樹下往了半天,看到有挑著水桶的人朝那邊走,然後有挑著水桶朝來的方向回去,她才能斷定水井在水塘的西麵。

知道了水井的位置,楊思媛這才拎著水桶朝村子裏走去,其實現在這個時間也就早上七八點的時間段,現在並不是農忙的時候,所以也沒人一大早就下地,隻是村子裏不少人家炊煙嫋嫋,應該是在煮早飯。

要去水井楊思媛還是要經過幾乎人家,剛走到一戶人家門前,就聽到一個中年婦女喊道:“春花,你這是要去挑水啊?怎麼隻拿一個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