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粉裏,總歸不太好,而小麥粉的下腳料落在蜀黍裏完全沒問題。

楊思媛隻浸泡了大約兩三斤的小麥,這個量石臼完全夠容納下去,所以楊思媛一下子倒了進去,而栓子著站在木板上開始踩木板。

伴隨著“吱呀、吱呀”的響聲,楊思媛和栓子的工作開始了,栓子在賣力地踩木板,楊思媛乘機掃石臼裏的麥子。

屋外塗月蘭有一針沒一針地做著針線,不時跟屋裏的人聊會天,到也不顯得枯燥乏味,一下午就在這樣的“吱呀”聲中度過了。

晚上回到家裏,楊思媛用水將麵粉和好,這個時候楊思媛不禁慶幸這個時候又吃手擀麵的習慣,家裏還有根擀麵杖,否則就悲劇了。

揉麵和擀麵,她都是第一次做,不過小時候看過外婆和奶奶們做,所以大致上還是知道怎麼做,隻是因為是第一次做,麵和得有些稀,不過她也擔心有這樣的情況,也沒有將所有的麵粉都到進去,所以又加了些麵粉,才勉強將麵團揉開,然後又燒了熱水將吃飯的桌子燙了兩遍,拿幹淨的抹布擦過了,才將麵粉倒上去開始擀麵。

這個時候的麵粉沒有楊思媛看到那麼光潔、細膩,也沒有楊思媛平日裏吃過的那麼白,有點發暗,不過卻不影響楊思媛將麵粉做成麵皮,用力包餛飩。

在楊思媛擀麵的時候,楊思媛就將栓子趕到灶膛旁燒火煮開水了,那邊栓子在燒火,這邊楊思媛在摸索中慢慢也掌握了擀麵的訣竅,很快就將一張大大的麵皮擀了出來,楊思將麵皮疊好,就拿刀將麵皮切開。

“姐,我們吃麵嗎?”實在忍不住的栓子問道,他實在很懷疑姐姐說的什麼餛飩,明明就是做麵條的工序嘛。

楊思媛一邊切麵,一邊回道:“不是,我們吃餛飩,等會我教怎麼包餛飩。”

將切好的長方形麵皮又疊到一起,楊思媛再切長小方塊,然後將下腳料放進麵盆裏,準備和下一團麵一起再加工,將餛飩皮放進用力準備放餛飩的簸箕裏,楊思媛決定向教栓子包餛飩,這樣也能加快工作效益。

於是楊思媛從碗櫥裏將調好的餡料拿了出來,然後示意栓子過來看,栓子走到旁邊,隻見楊思媛攤開正方形的麵皮,然後夾了一小塊餡料到麵皮正中間,然後將麵皮對折再對折,再將之前對折的兩端粘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奇怪的形狀。

“像不像元寶?”楊思媛問道,“其實它還有被名字叫元寶,過年的時候吃的話,就很有寓意。”

其實栓子根本沒見過什麼元寶,最多就是在年畫上見過,所以還是點了點頭,看著的確有些像。

“去洗個手過來幫忙,我擀麵你來包,等會就可以下鍋煮了。”楊思媛吩咐道。

栓子乖乖去洗手,要說起來,楊思媛覺得雖說栓子非常調皮,也不好管教,但是的確要比很多她見過的小孩好一些,至少能說得動,也肯幫她做事情,像是包餛飩,她絕對放心讓他來幫忙,要是放在以前,她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放心,隻求那些小太爺們離她遠些才是正經的。

栓子跟著楊思媛學著包了幾個後,就自己能搗鼓了,這個時候楊思媛也就放心讓栓子自己包了,而她就開始擀第二章麵皮兒。

忙忙碌碌中姐弟兩個將所有的餛飩都包好了,剩下的麵腳讓楊思媛做成了餃子皮兒,直接包成了餃子,中間栓子還好奇地追問餛飩和餃子有什麼不同,這個問題還真把楊思媛給難住了,一樣都是麵皮裏麵包了餡料,為什麼一個要叫餃子,一個要叫餛飩呢?

要是放在原來的世界裏,倒也好回答,一個是北方的食物,一個是南方的食物,然後就是外形不一樣,一個可以幹濕兩吃,一個隻能煮了吃,可是這個時候隻怕全世界也就楊思媛家裏又餃子和餛飩,哪裏來的南方和北方之分?

不過後麵的解釋還是能用到的,所以楊思媛就說外形不一樣,吃法上也不一樣,所以才分為餃子和餛飩,總算把這個問題給掩飾了過去。

煮好第一鍋餛飩,楊思媛用熬了差不多一下午的骨頭湯配了一碗給栓子吃,第一次吃的栓子立刻被折服了,倒不是有多好吃,隻是不過因為骨頭湯熬得香濃,再加上熬得久了,骨頭裏的油脂也被熬出來了,怎麼會不好吃呢。

其次楊思媛畢竟是在大城市生活了很多年,煮餛飩也是有講究的,一定是湯和餛飩分開的,而且餛飩是不會煮散的,有些地方吃餛飩,就喜歡把餛飩煮散了,感覺就是一鍋麵和餡料的混合物,看著就沒有什麼食欲。

見栓子狼吞虎咽地將餛飩吃了,楊思媛又從碗櫥裏拿了幾個大碗,每碗裝了十多個的餛飩,然後吩咐栓子將餛飩給平日裏交好的人家送去,當然這些餛飩就沒有栓子吃的待遇好,不過是白水煮出來的而已。

栓子自然有些不肯,覺得這麼好吃的東西,當然是自己和姐姐吃最好,其他人就不要想了,最後楊思媛又給他一通思想教育,栓子才不情不願地提著籃子去給那些交好的人家送去。

這邊楊思媛倒也沒繼續煮,簸箕裏還剩下差不多四十多個餛飩和餃子,能包出這麼多主要還是她小氣了不少,每個裏的餡料比起往日裏的隻怕隻有三分之一,倒是幾個餃子裏的餡料比較多,這個也是有原因的,餃子裏餡料少了撐不起來,然後就是餃子是要留給自家吃的,自然要多包些餡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