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明明自己在責問這個人為什麼欺負自己的姐姐,怎麼就把話題轉移到這個上麵了?
“等你姐姐病好了。我要出門一趟,你知道你姐姐雖然跟我學了些功夫,但是那些不過是花架子,在真正的行家眼裏什麼都不是,所以萬一遇到什麼危險自保都難。”韓雲城緩緩道來,“我的功夫原本就不適合你姐姐修習,再者你姐姐的根骨不適合練武,她學的那些招式不過是強身健體的作用,我擔心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萬一遇上什麼,就隻能束手就擒了,所以才想問你願不願意當我的徒弟。”
“時間是短了一些,但是也夠我給你先打個基礎,日後你慢慢修煉,雖然終歸是比不上我厲害,但是過上個十幾二十年也能有番作為。”
喂,不要自說自話好不,他根本不是在說這個好不?栓子心裏糾結啊。
“怎麼樣?”韓雲城問道,倒也不急著得到答案。
“為什麼我就不能比你厲害了?”栓子不服氣地反問。
韓雲城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地開口:“資質。”
簡單兩個字從他嘴裏吐出來,雖然說武學這個東西每個人都可以學習,就像楊思媛明明很努力了,而且韓雲城也沒有放水,但是她終歸練不出什麼名堂來,事實上就是她沒有那個資質,而栓子雖說資質強一些,但是也不是最好的資質,跟韓雲城這種武學奇才自然是沒得比。
之所以說韓雲城是武學奇才,也是有道理的,當初那麼多乞丐,那麼多孤兒,偏偏他師父就挑中了他來做關門弟子,其中的原因就是他有那個天分,當然後來他能在十八歲就出師也說明他除了天分還足夠努力,所以才能將師父的武學盡數學光,並且走出自己的路數來。
所以不管什麼事情努力固然是重要的,但是跟天分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也許有人會說那笨鳥還會先飛呢,這句話自然是不假的,但是那是因為有天賦的那隻鳥在偷懶,才給了笨鳥機會,如果是同等的努力下,有天賦的那個人又怎麼會輸給沒天賦的那個人呢?
栓子早已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稚兒了,自然明白韓雲城話裏的意思,既然不能超過他那麼學這個武藝又有什麼意思呢?可是一想到自己向來聰明,沒道理會在這方麵輸給別人,又勾起了他不服輸的好強心性。
“好,我跟你學,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保護我姐姐。”栓子眼睛閃著亮光,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姐姐曾經說過,隻要努力一定能達成心願,所以隻要他足夠努力一定會有所收獲。
韓雲城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然後開口道:“那就去倒茶吧。”
“啊?”栓子莫名了。
“你讀這麼多書都白讀了嗎?那些夫子不會隻教你之乎者也吧?沒教你尊師重道嗎?”韓雲城道,雖說這儀式已經簡化到不能再簡化了,但是總歸是他第一次收徒弟,還是要喝杯徒弟茶啊。
被韓雲城這麼一說,栓子不禁紅了臉,心裏嘀咕著,他怎麼沒看自己姐姐給韓雲城敬過茶,再說他不還是自己的姐夫嗎?雖然這麼想,栓子還是規規矩矩地去外麵燒了熱水,然後規規矩矩地韓雲城磕頭敬茶,以弟子禮相見了。
就這樣栓子就稀裏糊塗成了韓雲城的首席大弟子,隻是栓子沒想到,以後他隻怕是更加沒什麼立場來質問韓雲城什麼了,不管怎麼樣韓雲城以後可是他的師父,他一個做弟子的怎麼管得著師父和師母的事兒?
這個時代師徒之間等級嚴謹,也有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說法,也就是說弟子對師者比對自己的父母還要崇敬,也是因為這樣一開始韓雲城就沒有收楊思媛為徒,就是因為師徒分明,師父就是師父,徒弟就是徒弟,不可能逾越鴻溝作夫妻。
那時候雖然說韓雲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可能娶楊思媛,而且也沒有奢望著想從楊思媛那裏得到些什麼,但是下意識裏就是不想收她做弟子,也許在他不知道的內心角落裏仍然盼望著有一天他們之間會出現另外一種結局,卻沒想到三年後終於還是達成所願了。
簡單地拜過師後,韓雲城才好心地跟栓子說:“今天家裏進了賊人,那人傷了你姐姐,幸虧為師及時趕了回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栓子覺得醜丟大了,原來自己是錯怪了好人,而且現在對方占了個師父的身份,自己以後隻能以弟子禮相待,不得對對方有一絲的不崇敬。
“是,師父教訓的是,弟子以後必不敢妄加猜測師父的行為。”栓子規矩地回道,做小舅子跟做徒弟的待遇是完全不一樣的,栓子自己把自己的身份再次拉低了,以後在韓雲城麵前隻怕是更沒了說話的分量。
韓雲城滿意地看著栓子,然後點了點頭說:“好了,我先教你套調息的功法,以後你每晚睡前都用這套方法調息,明天早些起床,跟著我一起打拳,武藝不是一日能成的,必須每日不間斷,知道不?”
“是,謹遵師父的教誨。”栓子認命地回道。
然後韓雲城就教給栓子一套入門功法,這樣一來倒是在栓子這裏呆了一個多時辰了,等回到臥房見楊思媛還靠在床上看書,就走過去給楊思媛倒了杯茶水,因為天氣熱了,喝冷的茶水倒也沒什麼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