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而且還是陽光下的存在。
那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強者。
“不過,王上要去當急救醫生?”結城在聽到這件事後第一時間表達了不讚同:“那種跑前跑後隨時隨地要奔手術室連飯都沒辦法按時吃的工作真的可以嗎?”
“我以前也在醫院實習過,沒什麼問題。”閑院說:“雖然辛苦點,但是國立的急救醫生不用值班。”
誒呦喂這是哪裏來的巨大殘念。
“所以你打算呢,去找淺川嗎。”
閑院扔掉了冰激淩盒子,對著依舊沒說出自己打算的族人這樣問道:“雖然我不太喜歡,但是先王屬地很安全的,而且是你的話淺川不會不接納你。”
在見過閑院並且被命令安生待著後,先代黑之王的最強族人淺川澄海帶著新王意誌一直看管著手下。兩年時間裏,閑院再沒有一次消息,但先王屬地卻被淺川壓得安安穩穩沒出過一點亂子。
淺川身上那種勁頭很特別,讓本來不太願意記人名字的閑院都有了非常深的印象——一觸即發的瘋狂和言聽計從的忠誠就在那個男人身上和諧統一地共存著。
“黑王氏族,即為吾名。”
這是淺川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王上,你還記得陪同淺川去迎接您,最後被趕回來後直接反水到綠之王那裏去的叛徒嗎?”
“有這麼個人,”讓她直接過上了不安寧的日子的人閑院肯定記得:“不過名字忘了。”
“那個小姑娘叫中村尤加利,在已經成為綠王氏族的情況下被淺川親手殺掉了。”
閑院並不覺得那個人會有活下去的可能,但是結城的話裏明顯有別的意思。
“中村當時還懷著孩子,淺川是父親的情況大概是……□不離十了。”
“你想去哪裏都無所謂,不要給我惹麻煩。”
閑院聽完這件事,很久後才發表意見。
地下待久了的人總會特別能發現危險,而淺川則是結城光憑借風聲就已經決定遠離的存在。本就沒打算把人留在身邊,結城不願意去先王屬地的話找別的地方對閑院來說也沒什麼不一樣。
“王上甚是無情。”結城嬉皮笑臉道:“難道對我都沒有不舍嗎?”
“你的存在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
當胸一劍。
結城捂著胸口表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花了那麼多錢供奉王上之後連存在感都沒刷出來簡直是虧本他媽給虧本開門虧、本、到、家、了!
“王上不能這麼對我啊,我好歹是王上第一個族人啊。”
閑院抬頭看看結城:“嗬。”
想到自己是用情報優勢威脅了黑之王才如願以償成為黑王氏族的黑曆史,結城深深地有了一種以後會被清算的不好預感。細思恐極的族人被閑院完全當成了背景,視線飄到窗戶外後冷淡地指著一個方向。
“兔子。”
黃金之王的族人中,隻有能力最為優秀的人才會被賜予兔麵具,聚攏在禦前為黃金之王效力——是一群平時不出現,一出現一準沒玩的主。
閑院曾經很鄙視這個麵具的品味,尤其是一水兒一米八以上的男人帶著連兔子耳朵都栩栩如生的麵具,卻又端著一張分外嚴肅的臉。
“其實他們是打著正式工作前先把別人笑死的算盤吧。”
閑院曾經這麼跟宗像吐槽過。
“這倒也不失為一種增加工作效率的方法呢。”
宗像微笑著回答。
在街後的僻靜小巷中,兩個兔麵人單膝跪地向閑院致敬。他們前來奉命傳達的是黃金之王的邀請,對象是新任的第六王權者·黑之王·閑院彌海砂。
按閑院嫌麻煩的個性,結城本以為她會直接推掉,但出乎意料的是閑院非常爽快地應了下來。
就連兔麵人也互相對視了一下,閑院抬頭看著被建築分割成一條的藍天。
“帶路。”
閑院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注意結城,結城也就在王上的遺忘下順利回到了診所。前台姑娘見到結城後很開心地指了指樓上,臉頰都有著淡淡的粉色。
得知有一位相貌非常好看的客人正在辦公室等著他後,結城對前台小姐美色當前的抵抗力的下限又有了新的認知。
早就把不是誰都能帶進辦公室這一條忘記了吧。
結城推開門,動作停在客人的注視中。
男人的頭發深藍近黑,隻有在陽光下才能看得出原色。閑適地坐在閑院幾日前坐著的椅子,男人桌上還放著前台小姐奉上的紅茶。隔著鏡片的注視依舊銳利逼人,就算這樣結城也不敢真的去對上眼前人的視線。
“今日不請自來,多有叨擾,敬請見諒。”宗像彬彬有禮地說:“結城君。”
完全沒有自我介紹,已經完全篤定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明明用著敬語,聽起來再謙虛不過,卻讓人有站在懸崖邊的懸空感。
“青之王大駕光臨,吾等未曾遠迎。”結城低下了頭:“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結城君客氣了。”宗像十指交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