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
“因為我工作才不能陪她一起來,是相當討人厭的原因呢。”
是啊是啊,所以我這兩年的結婚周年紀念都是自己來住一晚上的。
那間屋子相當熟悉,算上新婚那次一共住了八次。宗像將行李放到櫃子裏時,閑院已經蹭到床鋪上補覺。
昨天晚上補新番補到淩晨兩點多,閑院今天差點就起不來。
毫無防備到,讓人想好好教育一下呢。
宗像坐在床邊想。
閑院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宗像在中午的時候已經泡過了一次。睜開眼時宗像正抱著閑院小憩,身上的濕氣和溫泉的味道還能聞得到。
“醒了嗎。”察覺到懷中人的異動,宗像的眼神頓時清明起來,拿過了早就準備好的放在一邊的水杯。
閑院將嘴唇沾濕,抿了下後並沒有發覺溫泉附近特有的硫磺的味道。
這是宗像從家裏帶過來的水。
閑院突然間就很開心。
金色的眼眸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絢爛神采,粉嫩的唇角勾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忽然間綻開的笑容讓宗像有點恍神,算起來在他被選中成為青之王後閑院就沒這麼笑過。
神情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宗像低頭試著輕吻閑院。並不陌生的吻此刻有了更積極的回應,唇齒交纏之間的曖昧嗚咽能把頭腦不清醒的人點燃。
拉鏈的聲音響起,曲線畢露的半·裸身體就這樣呈現在男人眼前。漸深的眼眸如同巡視一般欣賞著愛人的皮膚,最後定在鎖骨處徘徊。
那道綠之王留下來的傷疤,此刻明晃晃地昭示著自己的存在。宗像凝視著這個突兀的存在,皺著眉用唇輕點在著那處皮膚。
“越看這裏,越覺得沒有照顧好你。”宗像對閑院說:“如同綠之王的示威一樣。”
熱氣打在皮膚上,在初春的天氣裏有些溫暖也有些癢。
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如果不喜歡……
“誒!”
鎖骨被加重力道地親吻著,或者說已經變成了舔咬。除卻最初的驚訝之外,身體還是可以適應,隻是這似乎並不是她所習慣的他的風格。
對於那道傷疤的執著出乎意料,或者說以前一直被隱藏著,直到出現了讓人足夠在意的吻痕後才放開那片地方。
“果然有些事,還是要和彌海砂商量一下。”抬起閑院的身體後將那頭長發撥到了枕頭邊,宗像像是非常好說話地在她耳邊輕聲說:“彌海砂?”
閑院看著宗像意味不明的神色,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回答他。
“我的話,也是想偶爾地,不那樣冷靜自製的。”宗像貼近閑院茫然的臉,看著對方忽然醒悟的神色:“是這個意思沒錯。今天辛苦了,彌海砂。”
自說自話地就這麼感謝了算怎麼回事兒啊!
閑院話還沒問出口,手腕就被固定在床頭。繼續著親吻的男人手上並沒閑著,腰間的綢布腰帶在閑院的手腕上纏繞了幾圈,最後和床頭綁在一起,係上了一個漂亮而堅固的水手結。
閑院不死心地拉了一下,看著床頭的繩結收緊。
竟然是活結,越拉越緊的那種。
“可惜腰帶不夠長,否則可以打一個更漂亮一些的。”
這他媽是打結漂亮不漂亮的問題嗎?!
“放開我。”腰帶堪堪出現在閑院的視野中:“手腕好痛。”
絲綢的腰帶綁著並不會勒,隻要不掙紮甚至不會緊。
“已經盡量用了柔軟的布料呢,”宗像安撫似地說:“稍微忍耐一下。”
男人的指尖輕揉閑院的手腕,就像是沒有識破閑院狡猾的謊言。
淺藍的內衣被褪下後相當隨意地扔在一邊,抖開被子半蓋在床上,宗像捉住了閑院的腳踝。細碎的吻讓被束住雙手的閑院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沒底。落在腿上的吻引發的戰栗讓人有些失控,壓抑在唇邊的聲音總感覺會馬上就忍不住會衝出口。
“剛剛老板說過,這裏特地重新裝修了一下,以免客人間互相打擾彼此的休閑。”宗想起了什麼,特地告訴了閑院:“所以彌海砂的話,似乎不用顧忌太多。”
牆壁似乎比以前厚了一些,也在牆上鋪了一層不薄的隔音牆紙。老板大概是接到了不少的投訴才不得不花心思去弄這些東西。
“根本不是顧忌這個……”閑院側過頭看著衣櫃,上麵模糊地倒映著兩個人現在的影子:“……放開我,禮司。”
“命令嗎?”宗像問道:“還是請求呢。”
“求你。”閑院已經沒脾氣了。
“那……不放。”
閑院的脾氣並不好,但隨手搞破壞並不符合自小得到的教導。想了想,閑院還是打算先把手腕上的這條腰帶弄掉,至於宗像浴衣上的腰帶沒有了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個想法絕對不錯,既解自己的圍又添宗像的麻煩——
——但是眼下根本沒辦法把精神集中到使用力量上去。
比閑院自己更知道如何讓她意亂情迷,循序漸進地撩撥閑院對於宗像來說就和拔刀一樣簡單。就算是摘掉眼鏡,肌膚相觸之時對方的感受也差不多能了解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