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銀行賬戶也沒有任何變化。
換言之,這個人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人間蒸發”了。
“失蹤啊……”不著痕跡地摸了摸抽搐著的胃部,少女覺得自己慣常的表情有龜裂的跡象,“有監控記錄嗎?我記得那一帶是有不少機器人的。”
她習慣把Drone稱為機器人,一大堆專有名詞記起來太麻煩了。
唐之杜將成堆的監控記錄塞在屏幕上,“有啊,而且很正常。”
記錄中失蹤者的活動軌跡沒有絲毫問題,他一大早就起來到超市買菜,然後做好早飯,吃完了就去工作。用唐之杜的話說就是“完全看不出是個想要玩失蹤的人的行動”。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按照證人們的說法,黑川當天早上在公司上班時還完全正常,其同事也曾見過他。因為黑川是公司管理層人員,工作時有單獨的辦公室,所以其他人與他接觸的時間並不會很多。據某些員工回憶,黑川進辦公室之後就沒有人見過他了。
不過黑川是大齡單身青年,平日沒事做就留在辦公室加班,因此大家對他的晚歸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更沒有人覺得奇怪而去查看。
於是就出事了。
“公司的監控呢?”縢抬起胳膊,頭枕著小臂,表情十分困惑,“既然是在公司失蹤的話,把監控調出來看一下不就好了嗎?”
在科技極端發達的今天,想要不留下任何痕跡地犯罪,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刑警們也多數依賴某些高科技破案,比如監控錄像或者是Donminator。
“我也很想把監控弄來啊,你以為我喜歡加班工作嗎?”身材火辣的金發美女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但是那家公司的監控網絡好像被動過手腳,黑川辦公室附近的監控視頻全被抹掉了,而且還是一抹半個月!”
她說著,調出另外一組視頻,那些視頻上全是灰底的雪花點。
“唉……”縢放下手臂,“真棘手呢……”利佳覺得他的語氣裏興奮居多。
也不知道是覺得很有趣還是覺得終於可以出去放風了。
的確是很棘手,能抹掉大公司的監控,凶手肯定是個很有兩把刷子的黑客。
不過黑客先生對一個大齡工作狂下手做什麼,黑川沒權沒勢的,收入雖高但絕對沒有到讓人生出謀財害命的衝動的程度。
“說起來,這家公司也有不太好的記錄呢。”唐之杜點了根煙,“利佳來這兒之前,哪裏有過兩起奸殺案,二課費了好大勁才把凶手逮住。自那之後就沒多少姑娘願意到這家公司工作了。”
被提到名字的人微微抬頭,“……奸殺案?”
“啊,兩個姑娘都是在同一個地方唄發現的,屍體的臉被利器劃花了,滿身是血。”
像是回憶起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唐之杜表情誇張地搓了搓手臂。
真是毫無美感的作案手法。少女垂下眼瞼。在她看來非分屍殺人案的凶手對被害人的屍體進行破壞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掉價的標誌。真正有那個資格的人反而不會刻意做出侮辱被害人的舉動。
僅僅為了一己私欲便傷害別人,簡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連Sibyl System的走狗都不如。
殺人不該是這種膚淺的活動,它應該被賦予更加深層的含義。
“黑川有什麼仇家嗎?”宜野座當她是有點受不了,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
鬆原那起案子雖然衝擊力不小,但算是自作自受,被害人也是隨機的。唐之杜口中的兩起奸殺案,被害人基本就被限定了隻能是女性——好吧,其實男人也有可能被盯上——身為女性,荒木利佳會產生本能的厭惡和恐懼也算是正常。
“嗯……”分析官小姐翻了下資料,“基本上不會有的吧,誰會和一個魔法師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