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難道他已經知道我的計劃了嗎?這不太可能吧?
我又耐心等了等,發現他沒有什麼動靜這才擰亮了一盞小手電,四周都用紙罩著,不會透出光去。
磨磨蹭蹭爬了好久,這才爬到桌子上,抽出紙筆,想了一下才寫道,“親愛的哥哥,當你看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死了吧,你看原來死亡是這麼容易的事。
我也很想活著,真的,想爬起來逗鴿子玩,想到你公司去,當個小職員,每日裏風風火火,想像阿姨那樣去很多個國家,看遍全世界的風景……可是你知道,我不能,我已經爬不起來了,很快我的器官就會衰竭,很快我將瘦骨嶙峋,醜態百出。那不是我要的,我不想拖累你,真的。你不要哭,你要開開心心的,多想想我的笑臉吧,我在家裏的這段時間笑得最多,每天看到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就要走了,而我的容顏也將永遠不朽,你記住的永遠都是我最年輕的模樣,這也是最幸福的事,不是嗎?哥哥,你保重吧,還有,不要為難塵川,他會是你最得力助手。
——娜娜莉絕筆
我看了一下,很工整,雖然由於太用力而字有點變形,但還是可以原諒的。最後盯著名字那看看,好像有點不吉利,我咬著筆頭,把它劃了,重新寫“娜娜莉留。”
這下就好多了,我把信放在那個首飾盒子裏,那是我最喜愛的首飾盒子。然後拖著殘腿爬到洗手間裏,我想的主意很好,洗手間裏有下水道,到時候血跡就可以直接衝掉。
開了水籠頭,在浴缸裏躺好,塵川也不會想到我會在今天實施這個計劃,今天為了騙水果刀可是廢了很大的功夫,塵川一定為了找安眠藥找得很辛苦,而且那個還不保險,不如這個直接有效,隻是有點疼。我哭喪著臉,刀在大動脈上比劃了一下,咬牙劃了下去。
很成功,那種血嘩嘩流的感覺正是很美好,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疼了。飄飄然的,好像下一刻我就會飛起來一樣。我算得很準,塵川一定會在半小時之後“巡邏”到我的房間,然後他會幫我運送出去,在6小時之內把角膜取下來給那個叫安晴然的女孩,祝你好運,那個姑娘。
等唐君意知道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手術正在進行中。塵川站在門外,滿臉的焦急。唐君意一拳頭打在了他臉上,“不要為難你,我不為難,不過你就呆在我們唐家一輩子吧,陪她,懂嗎?”
塵川受了家法,被打了多少鞭子已經沒人數得清了。說起那天的情形所有人都記得兩個人差到姥姥家的臉色以及漫到地上的鮮血。從那天之後,這個最愛小姐的人自願到三樓去,再也沒有下來過,直到有一個女人進到唐家莊園來。
番外二 婚禮
hello,大家好,我的名字叫多多,多多嘛,聽大人們說是福運多多的吉利話,但是我最多的還是眼淚啊。
你看,這才不到五點,我又開始哇哇大哭起來,嗚嗚嗚,我要喝奶奶,媽咪的奶奶最好喝。
床上的媽咪還睡意昏沉的,但是一聽我哭就爬起來了。揉著眼睛把我抱起來,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抱起來來回溜圈,一邊“寶寶乖,寶寶乖”地哄著我,哼哼,今天是什麼重大的日子,你們還不早點起床,對得起我嗎?
爹地在床上看著媽咪在抱著我,就催促道,“混小子又鬧騰了吧,這才幾點就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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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此刻已經醒神了,“不知道,要不你再睡會,今天可有你忙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