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1 / 3)

話,墨琊也沒有說話。其實我心裏特別希望他能跟我說點什麼,可另一麵又害怕他真的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把局麵搞尷尬了……明明可以不用這樣的,怎麼局勢就不受控製了呢。很多時候,我們明明可以避免的一些事情反而因為另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讓彼此增添了誤會。

終於到了酆都城。

城門的主樓上,大大的“酆都”二字刻在牌匾上。這裏就是通往極樂的幽冥邪靈之地,到處充斥著迷離和神秘。

不愧是鬼帝的地方,雖然是白天時分也讓人感覺陰森無比,天色陰暗得讓人很不舒服。酆都城裏的建築都有些古怪,或許不該說怪,而是邪,有一種蝕骨的邪氣散發著。

酆都和冥界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完全是地下冥界,另一個卻是人間的陰陽交界處,人與邪靈混雜。簡言之:司陰地府是陰間的鬼域,酆都則是陽間的鬼城。

偌大的酆都城中,極少有人在街上來往,太陽雖掛在空中,天色卻是渾濁的,風的聲音在耳邊流動,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我和師兄不是第一次來了,倒是墨琊有些不習慣,微微皺了皺眉,就連白澤也不自然地低吼了一聲,我拍拍它的頭讓它安靜。

“有些奇怪呢,師兄。”

“是啊。”師兄看了看周圍,答道。

我突然想起什麼,繼而又問:“對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七月十三,再過兩日就是施孤。”回答我的是許久不說話的綰梨,她嘴角有些僵硬。

“施孤”就是我們常說的“盂蘭節”,每年的七月十五的中元便成了地官郝罪日。

綰梨此時的表情有些淡淡的憂傷,宛如一吟三歎息的憂辭刻在她的臉上。她是隻鬼,一隻不願往生的鬼。盂蘭節這樣的日子對她而言未免可笑了些。

之後,我們一行去鬼帝的幽都行宮找他。我們拿著師傅給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就來到了幽都第六宮:宗靈七非宮。

我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鬼帝這個人。眉眼漂亮,鼻梁挺直,嘴唇甚至有些過度的緋紅,這樣一幅精致的麵容總不能讓人把他和一個該有的年紀聯係到一起。他和我師傅年紀相當,可要是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給人的感覺那絕對是祖孫三代的那種。

“鬼帝伯伯,我們來看你啦……唉喲,痛!”話音剛落,頭上就挨了一個栗子,疼得我直喊。

“死丫頭,別一口一個伯伯的叫,把我都叫老了。”一抬頭,就看到鬼帝那張容顏不老的俊臉正一臉不滿地看著我。

我揉著頭,小聲嘟囔:“明明也就不年輕啊……”

“你說什麼?”

“沒沒沒,”我擺擺手,“我的意思是,那我該叫您什麼呀?”

“唔,就勉強叫聲哥吧。”

我滿頭黑線,這還叫不勉強?這老不要臉的!

師兄以一聲輕咳來結束他的偷笑:“師伯,要是叫您,呃,哥……這不就亂了輩分了?你跟我們平輩,到時候你打算管我師傅叫什麼啊?”

“這倒也是。”鬼帝一副才反應過來的表情,又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兩個可是好久沒來了?”

“哪有的事!我們這不專門來看您麼?”

鬼帝“嗤”地一笑,一雙桃花眼彎得邪魅:“行了,別套近乎了。說吧,幹嘛來了?”

我將此行的目的以及原因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其間鬼帝手裏托著一個漂亮的瓷杯,偶爾輕呷一口,動作優雅從容。

不過,令我鬱悶的是,我說的時候,他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似乎我們處在兩個不同的平行空間裏似的。